“这怕什么,叫上一营的兄弟。咱们给他们来个全灭。”老鼠咧着嘴嘿嘿的道。
“不行,要小心一点,自从赵家那两个兄弟来,咱们行事可束手束脚的多了。”刀疤有些忧虑的道,小的行动可以不惊动人,可若是大的行动,想不惊动那赵家兄弟就难了。
“那怎么办?”老鼠一脸的不甘心,弄下这一票,那说不定可以歇个半年了。
“你跟小二打听清他们的来历和行踪了吗?”刀疤问道。
“刚才那小二说了,从口音上判断是苏杭那边的人,为首的两人,是兄长和妹夫,一个姓王,一个姓赵。下面人都称呼王老大和赵二爷。”那老鼠,他是包打听消息和收集信息的。
这时老鼠顿了一下继续道:“这些人现在去采买,按惯例,会在边城住一夜,明天一早出发,我们晚上正好做好准备。”
听着老鼠的话,那刀疤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下又问道:“那具体来历不清楚?”
“苏杭跟这里天遥路远的,上哪打听?而且他们那一群人口也挺严,小二都没打听出什么来。”那老鼠道。
这也正是赵昱有先见之明,反正他们是钱塘的口音,出发前便统一了口径,说是从钱塘出发,对外只说王成和赵昱的是哥妹夫关系,绝口不提赵昱的恭王世子的身份。
不管是曾经的恭王还是赵拓,以及恭王系的军队,那在边关跟胡部斯杀多年,尤其是赵拓,那可是杀了达汗王的人,虽然赵拓死了,但胡人岂有不视赵家为血仇,虽然自几年前那一役胡人大部逃往漠北。
但总有一部份胡人留了下来,混迹在大漠里当马贼,而这些人自是恨死了赵家人,若是公开赵昱的身份,那西域之行,赵昱必是马贼里面悬赏的头一份了。
所以,恭王世子的身份得牢牢的掩在表象之下。
刀疤听得老鼠这么说,自也在情理之中,这出门在外的商人,一向秉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刀爷,如果不招齐营里的兄弟,那这一队人可不好对付啊。”那老鼠介绍完又道。
“哼,有什么不好对付的,营里的兄弟不好动用,还有马贼,这一块大大小小的马贼十几支,还怕找不到合作的人。”刀疤冷哼一声。
“那么说,干了?”老鼠一脸兴奋,这些从汉地去西域淘金的商队,在他们眼里就是移动的宝库。
“干!今晚你去联系老六,他那一股还算有些实力。”刀疤冲着老鼠道。
当然,老六那一股马贼有实力不算,更重要的是两人有合作基础,九年前两人曾合作劫过一支商队,着实肥了腰包。
还巧的很,当时那个商队的当家人也姓王。如今。这支也是姓王,说不准又是一票肥的,刀疤觉得。这姓王的都是他的财神爷啊。
“好,我现在就去。”老鼠点点头。然后勾着身子。步伐看着并不快,但突闪一下,就离开了客栈,消失在了外面的人流里,真有一种鼠行的味道。
只是老鼠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消失在人群中的那一刻,一个汉子已尾随着他一起消失在人群里。
这汉子正是葛庆,当初做浮浪人那会儿。这种尾随的事情没少干,如今干起来神不知鬼不觉。
“结账。”这边刀疤冲着掌柜道,将一锭银子砸在桌上,转身离开。
他还得回军营,手下那三十个兄弟却是要带上的。
他走到门口,有两个贼眉鼠眼的家伙过来,刀疤低语了句:“盯着这队人,有消息马上来通知我。”
“是,刀爷放心。”那两人立刻点头,这两人便是边城的浮浪人。干的便是这个盯稍的活。
刀疤在两人手里塞了点碎银便离开了。
赵昱和王成并未走远,就在对面的瓦肆里坐着,两人坐在靠窗边。正正好将刀疤的动作看在眼里。
再看着那两个小子就蹲在门坎上,两只眼眼贼溜溜的盯着留在客栈里的人。
“该死,还真是盯上我们了。”王成气的直咧嘴:“这大齐的军队还是军队吗,跟马贼一个样。”
赵昱没说话,眼神眯了起来,军队里有人暗里干马贼的勾当,当年他就有些察觉得,这也是这一次他一定要走一趟西域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阿黛提供的这个画像居然就是军中人,那么当年王家商队的事情也是这刀疤干的?
这事情倒是真要好好查查。
“妹夫。赵璋和赵平就在军中吧,要不要去见见他们?”王成皱着眉头问道。他虽知道这一路凶险,也做足了准备。但不管什么准备,碰上军中人总是有些麻烦的。
“暂时不行,军中人员不熟,赵璋和赵平的情况也不明,若是冒然去,搞不好反而撞到那刀疤脸的手上了。”赵昱道。
“这倒也是。”王成点点头。
他还是想的简单了,可不是,那刀疤明显是军中人,而他们实在是人生地不熟,冒然去军营,弄不好说不定还真能被那刀疤给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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