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叶世界并不是所有人可以畅行无阻,那位东主究竟是怎样一个的存在,神通广大到连异界都可以染指,未央庭中真的有这样一号可以凌驾于天尊之上的人吗?但无论他是谁,只要是想阻止自己迎回柳叙白,沈凛都会与他拼个不死不休。
“是现在的舒妃娘娘,当初她见我在琉蓉生不如死,便予了我此毒,若非是她,恐怕我早遭不测。”柳叙白缓缓睁开眼睛,他不知道沈凛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所以只能如实回答,“是有什么不对吗?”
“红袖招被人动了手脚,看来有人早在你来古恒之前就做了盘算。”
沈凛无法解释这其中的原因,所以只能挑了可以说的告诉了柳叙白,“琅環君,你且记着,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分外注意自己的安全,任何不是宁王府给予的东西都不可以收下,即便是东宫的东西也不可以。”
沈凛的顾虑是有依据的,此间的柳叙白对于神域来说,没有抹杀的价值,充其量就是一个诱饵,只需要将他控制好,自己便会依着他做任何事,所以当下要做的应该是要江绰加派人手或者是让柳叙白一直跟在自己身边,以防神域的人算计柳叙白。
“好,我知道了。”柳叙白点点头,他准备从座椅上站起来,沈凛便在身后低语道:“琅環君,你现在立刻离开听秋馆,在外等候。”他的声音有些急促,夹杂着重重的喘息,柳叙白以为是沈凛身体不适,马上回身想要查看他的情况。
但当柳叙白看到沈凛的样子不由得担心起来,因为此刻沈凛面颊通红,双耳充血,厚重的呼吸声清晰可辨,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种燥热的气息。
“你这是怎么了?”柳叙白担心的上前一步,想要扶住沈凛,但是他刚一动,沈凛便向后退走两步。
“你……”柳叙白还想再多问两句,可是沈凛的态度却让他不敢冒进。
“快走,我不能伤害你。”沈凛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欲望,不能在这时候出问题,他必须马上赶柳叙白离开。
因为他的脑子里已经开始空白,满心只想着将眼前这个人推到在地,然后肆意占有,可是他不能,他不能这么做。
“可是……”柳叙白还没将话说完,原本退在一旁的沈凛便向他压了过来,他本能的向后躲避,心里害怕不已。
沈凛将柳叙白推抵在门上,柳叙白却不敢做出一丝反抗,只能惊恐的看着眼前这个方才还相安无事,但是现在情欲四起的男人。
这感觉很是不妙,他下意识的攥起了胸前的衣服,然后将头扭到一边,因为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又再次回想起在天香阁的经历。
这里是宁王府,是沈凛的地界,远比天香阁要可怕的多,他根本没有地方掩藏。红袖招已解,若是沈凛真的发起狂来,他除了忍受根本没有别的办法。
沈凛看着他,逐渐将身子后移,给足柳叙白呼吸的空间,他双手撑在门板边缘,然后眼神迷离的将头贴向柳叙白的耳畔,让他不由的打了个冷战,柳叙白将眼睛闭起,紧咬着牙关,他感觉到沈凛的手已经攀上他的腰,这动作已经暗示十足。
正当他以为自己又要陷入从前的噩梦之时,耳边突然想起沈凛的声音:“琅環君快走,我撑不了多久。”
说完边用抚在他腰际的手将柳叙白推转了向了门的位置,随后将门打开,让出出口。
柳叙白马上从刚才的状态里抽离了出来,他刚准备离开,却还是担心沈凛的状况,所以回头又望了沈凛一眼,可他帮不上什么忙,留下来只会添乱,所以还是听从了沈凛的安排,立刻从房内走了出去。
待柳叙白走后,沈凛将房舍的大门用力关上,自己则倚靠这门板调整着呼吸,因为他没有想到,神域那边下的是一步双保险的棋。
如果自己碰了身染红袖招的柳叙白,此间的分身恐怕会死于非命,而若是自己要去解毒,就会将这改造后的红袖招植入体内,虽然在经过魔气的洗礼后原本的毒性已经丧失,但被那金白色的灵气裹挟着的催情之毒还是保留了下来。
真是阴险,沈凛不由得暗骂道,他刚才要柳叙白离开便是不怕控制不住,如果自己真的强迫柳叙白做了他不想做的事情,恐怕柳叙白刚刚才与他建立起的信任就会立刻瓦解,从而柳叙白也会脱离自己的保护,神域那边也就更好将他拿捏在手中。
沈凛将手放在心口,催动了灵心道骨反复洗刷着体内的情毒,神域那边的似乎一直用各种方式挑拨着沈凛最后的底线,好在这情毒除了让人浑身燥热难耐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影响,只需在等片刻,待毒意散去便可。
柳清舒,沈凛一边调整自己的状态一边思考,这个女人看着人畜无害,看来实际上应该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若真的有心想要救柳叙白只需要一句话便可,何须予他红袖招让他自保?
现在她入了东宫,按照身份来排位,迟早是要坐上太子妃这把交椅的,如果她真的是神域的内应,恐怕免不了要操控太子做些什么来针对自己。
自己和柳叙白身上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那个东主这么在意,非要将他们逼上死路才行?
是扶光与沧渊双剑?还是灵心道骨与天魔心?沈凛有点想不明白,但起码这个方向是对的,毕竟那个东主想要的东西肯定还在自己身上,看来等此间事毕,他需要与叶冰清再聊聊相关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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