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断子期说到那个威胁他的男子,道,“后来,皇宫遴选护卫,他也去参加了。不过,这回对手可没买他的账,他才出两招,即被对手断了右臂筋脉。从那以后,他终生不能再用剑了。”
叶瑛一听,有些意外,道,“他竟然这么弱?难道他在群英剑门没学到一点东西吗?”
断子期平然道,“也许他天生不是练武的材料;也许,他不劳而获已成为习惯,根本忍受不了练武的艰苦。”
叶瑛听到这里,也是一叹,道,“看来,投机取巧、旁门左道,终究是要自食其恶果的。”叶瑛又偷眼看了看断子期,在火光的映衬下,一张普普通通的脸,平添上几分忧郁之色,倒很引人欣赏。
只说不一日间,断、叶二人终于来到了云南曲靖,这里正是紫云殿的所在。
二人来到殿中,见左右各立着六个仆从,而首位之上,正端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头黑发,不显一点老态,尤其双目之中,透出来的冷光,仿佛可以杀人。
叶瑛一脸笑容地走到那个中年男子身边,得意道,“爹爹,我把断子期带回来了。”
那中年男子点点头,道,“乖女儿就是有本事。”说着转向断子期,双目凝重地扫过他全身,道,“你就是断子期?”
断子期道,“我就是,你是?”
那中年男子哈哈一笑,道,“我就是紫云殿殿主钟报城。”
断子期一听,直接道,“那就请你放了我师父。”
钟报城笑道,“你师父,冯远兴?呵呵,曾经的‘天下四掌’之一,能到敝殿做客,怎能轻易离去?”
断子期肃然道,“那你想干什么?”
钟报城一脸的不慌不忙,道,“好说。”又吩咐一旁的仆从道,“把尉迟公子请来。”
稍过片刻,进来一个红衣男子,看上去三十余岁,双眉漆黑,眼若朗星。
钟报城对那红衣男子道,“尉迟公子,你要能打败眼前这位公子,我就把饮血刀还给你。”红衣男子冷冷道,“殿主说话算数?”钟报城朗声道,“我钟报城从来说一是一,说二是二。”
这时,已有仆从递给红衣男子一把钢刀。
钟报城又对断子期道,“断公子,你若能打败他,你就能看到你师父。”话音一落,也有仆从递过一把钢剑。断子期却没有接,而是从腰后抽出玉笛。
此时殿中央,只剩下断子期、红衣男子两人。
断子期重新打量了一番那红衣男子,道,“饮血刀?难道你就是尉迟修文?”红衣男子点点头,道,“能让紫云殿殿主看得起的人,想来也不是泛泛之辈,报个名号吧。”
断子期一揖,道,“在下断子期。”
尉迟修文一听,也是一惊,不过随即道,“想不到你就是‘飞天剑客’。听说你的‘寒星剑法’天下独绝,今天真是有幸,可以见识一下你的剑法。”说罢,也不谦让,立时挥刀急进。
断子期一见对方语落刀起,他这边亦立时以笛一格。只听“当”地一声,手中不禁微麻,断子期心中不觉暗道,好大的手劲。
断子期尚不及多想,尉迟修文的钢刀早已如狂风暴雪般送到身边,而每一刀招,都有致命之危,难怪其刀法被唤作“饮血刀法”。
不过断子期毕竟是当今天下第一剑客,寒星剑法之奇险精绝之处,自不亚于饮血刀法。
而这一场笛刀的天昏地暗,直至百招,不能分晓。
断子期这时双眉一皱,心中暗道,若不舍身一击,难以取胜。想罢,竟是奋不顾身,笛端直指尉迟修文胸口“膻中穴”。
尉迟修文见断子期只攻不守,身上破绽已露出三处,稍显惊疑。不过高手过招哪容片刻多思?尉迟修文不及细想,一刀直削向断子期左臂。
只看刀锋马上就要逼近断子期左臂,无论如何,断子期是避不开了。
只听“咝”地一声,断子期的左臂衣袖果然中刀裂开。
不过,断子期的身体忽地一低,箭一般贴地急进。而玉笛一端,也正正点中尉迟修文左膝外侧“犊鼻穴”处。不过尉迟修文毕竟功力深厚,左膝只微微一弯,便又挺了起来。
而这边断子期于得手之后,随即双足一点,向后空中两个陀螺转身,稳稳地站到了地上。
尉迟修文这时看着断子期,佩然道,“好剑法,果然是江湖第一剑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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