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并没有想着什么、想着谁,我的手却自然而然地摸向了桌上的手机,点开了最上方的聊天框。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有点想听听他的声音。
接上耳机,那边嘟了两声,我站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喂?”秦烬的声音在电流的作用下比往常更为沙哑,有种奇异的惑人感,甚至也许是因为他放低了声音,沉着嗓子,他说话的时候听起来有一种很难得的,平静的温柔。
他接通后很自然地问:“你下班了?”
“没呢。”我说,“大概还要会儿,跟你讲一声。”
“嗯。”
安静了一下,感觉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望着远处夜幕中灯光炫亮的繁华大厦,现在没有到开始倒数的时候,还要再过一两个小时。
“那就这样。”我道,“挂了?”
他默了片刻,电话那头没有传来任何回音,通话却一直在持续着,我等了一会儿,从窗户边踱步走回办公桌前,正打算拿起手机点到挂断键的时候,他却又忽然出了声。
“别挂。”
就两个字,低低的。
我正要拿起手机的手停滞了一下,怔愣住,不知怎么,好像感觉心脏都突然漏了一拍。
“干嘛呀?”我小声问,“你要听我加班啊?”
他又惜字如金地“嗯”了一声。
什么无聊的爱好。
我默默腹诽了一句,然后说:“好吧,反正我戴着耳机,你想听就听。”
秦烬其实从来不是个烦人的家伙,他大部分时间话总是不多,现在和以前都是如此,所以我跟他呆久了之后就不会觉得沉默的相处有多难熬。
戴着耳机的时候,他的存在感时隐时现,我能听到一点微弱的电流声,我这边在敲打键盘,忙碌地加班,却不知道他那边在干些什么。
“你在干嘛?”我一时升起了些许好奇,问,“有在家里好好呆着吗,今天零度了吧,外面风挺大的,我在办公室都听着声了。”
他简明扼要地答:“在你床上。”
“……”
虽然字面上没毛病,但怎么听着有点怪怪的呢。
思绪却不知不觉飘远了,我开始想,他现在跟我睡一起的唯一好处就是这样我不管什么时候一钻进去被窝都是热热的,半夜哪怕踹被子也再也不会冻着了,因为他的胸膛总是可靠而温暖的。
我只要翻个身就能挨着他,在冬天里有个人形火炉真是尤其舒服。
这么胡思乱想着,我嘴一瓢,说:“哦,给我暖床么?”
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我好像不小心跟秦烬开了个黄腔,他还没怎样,我自己反而脸有点烧起来了。
秦烬那边低低的声音传来:“对。”
他说:“已经暖好了。”
听起来好像一个诱人的邀请。
我原本还在处理工作的动作顿时停了停,变得三心二意起来,屏幕上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像天外符号一样在目前飘过,什么都没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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