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官兵久搜不见半点踪迹,可房间的的血迹又实在可疑得很。
沈珏身着女装低着头站在门口,没有人理会于他。
这时,三个官兵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坐在床榻之上的方琳薇。
三人目光凶狠,半点不忌男女之别,一步一步便朝着床上的方琳薇逼去。
沈珏看在眼中,心中着急想要上前,却被方琳薇狠狠瞪了一眼便缩了回去。
“姑娘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来此地做什么?”
为首的官兵站到床边,口气有些凶狠地问向方琳薇。
方琳薇装作害怕的模样,肩膀一缩,怯怯地说道:“回……回官爷的话,小女子姓方,名琳薇,乃徐州知府方淮之女,家住京城松鹤胡同,因着近日家中祖母北归,便带着幼弟到此等候。”
官兵听闻方琳薇乃官家小姐,面色不禁缓和了几分。
他点了点头,又道:“你家中幼弟叫什么名字,今日住的是哪里?”
方琳薇道:“幼弟名予安,住天字号第三号房。”
方琳薇语罢,为首的官兵向同伴看了一眼,见同伴点了头后,他才又道:“方姑娘见谅,我等奉命追查钦犯,无意冒犯姑娘。就是还有几个问题,请方姑娘如实回答。”
方琳薇怯怯道:“官爷只管问,小……小女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为首官兵见此,忙拱手道:“方姑娘可有见过一带伤男子?”
方琳薇闻言皱起眉头迟疑道:“不知官爷说的是何时?”
官兵道:“大概距离此时一刻钟之内。”
方琳薇摇了摇头,怯怯的语气中带着些许笃定道:“小女今儿身子不太爽利,入夜后便上床入睡了,直到方才听到了动静才醒来的,倒是没有见过受伤的男子。”
“是吗?”
方琳薇的话,官兵不全信,他声音有些冷道:“不知姑娘这屋里怎么会有一股子血腥味?我等进屋这许久,姑娘却始终不肯下床,是这被子里是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吗?”
官兵说着,见方琳薇瞬间变得惊慌的神色,以为她是被自己猜中了心虚,便大步上前,一把将盖在方琳薇身上的被子掀开。
这一掀被子,没有看到窝藏的钦犯,倒是看到了被子下方琳薇衣裙上的血迹和带着血迹的帕子床单等。
官兵只觉眼睛一缩,却见方琳薇慌忙把被子盖回了身上瞬间又怒又委屈,便嘤嘤哭到:“官爷这是做什么?好歹该听我辩解一二才是,怎的能如此野蛮?
我方琳薇虽不是什么高门贵女,但怎么说也是官家小姐,官爷莽撞搜屋已然失礼,但念在官爷公务在身我不予计较,不想官爷竟如此得寸进尺羞辱于我,我到想问问官爷是奉了谁的命?这是抓捕钦犯还是借机羞辱人?”
为首官兵见状,彪悍的脸上竟是露出了一抹难色。
本以为被子底下藏了个人,贸然掀开却什么也没。可麻烦的是眼前的女子又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孩子,却是个官家子女,这便让他们顿时觉得为难起来。
虽然他们是在暗处替主子做事,却也不愿意得罪官家子女给自己招来祸患。
为首官兵忙抱拳向方琳薇赔礼道:“方姑娘见谅,我等也是列行公事,万万没有要侮辱姑娘的意思,还请姑娘明鉴。只是不知姑娘床上这血是……”
“还说,你还说?”方琳薇将头埋进被褥,声音有些大的哭了出来道:“我不是说了身子不爽利吗?难道官爷家里没有姐妹妻女吗?若是没有,官爷只管出去找个长辈婆婆来给我看就是。”
如此说着,方琳薇又是呜呜哭了起来。而那些话,也成功让三名官兵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皆是面露尴尬道:“打扰方姑娘了,我等这就离去。”
三人不愿惹麻烦,说着抱拳就急急出了房门。
方琳薇看着人走远,哭声也渐渐小了起来,直到三人将整个客栈搜完后一无所获,垂头丧气的出了客栈,方琳薇的哭声才算彻底停了下来。
“你……你竟想出这种损招,也不怕毁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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