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琳薇言罢,转眼看向方夫人,却见她已然吓得脸上发白,瘫软地倚在了红曲身上。
没有办法,她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去和她讲道理,她只能恐吓于她。
管她心里如何信任国公府,可就凭国公府敢开口就要五万两,方琳薇便认定了这些所谓骨肉至亲,没一个是安了好心的。
而依着方夫人对国公府的迷之信任,方予安这事,她是不会再让她插手的了,也无需国公府插手……
今日,若非她一个未及笄的闺阁女子不方便一个人出面,她甚至都想直接让方夫人打道回府。
一路沉默来到刘府,方琳薇率先下了马车,便看见此时刘家府门大开,门前灯笼高挂,也没有扯出白帆来。
方琳薇松了一口气,只要刘家不挂白帆,那么事情就有回旋的余地。
片刻后,方琳薇回头,便见秋菊和红曲一左一右的搀着方夫人下了车,走路跟来的两个小丫鬟已各种抱着用锦盒包好的药材。
此时,方夫人脸色难看,眼中情绪不明。方琳薇盯着她看了片刻,到底是什么话也没有说便转身向前走。
只是,就那么满是警告的人一眼,却把方夫人看得浑身发凉
方琳薇到了刘府门外,却不直接进府,而是向秋菊使了个眼色便站在了府门外。
秋菊收到示意,很是规矩的先上前朝门房处行了一礼道:“大叔,劳烦通报刘夫人,方家主母前来求见。”
门房处的大叔听到来人是方家,先是一阵错愕,又想起他们家小少爷被抬回来时头破血流的模样,面色一冷,朝着方琳薇母子便是一声冷哼,而后很是生冷地对着秋菊道:
“等着吧。”
秋菊得了个没脸,到底不敢多言,只是咬牙退到了方琳薇身边。
方琳薇倒是没反应,刘家是这个态度也在她意料之中,有谁会大方地对着伤自己的人笑脸相迎?
倒是方夫人,见刘家一个门房竟敢给她脸色看,心中便是越发的气。
“低门小户……”
“闭嘴吧你!”
方琳薇一声怒呵,方夫人惊得瞬间闭了嘴,而后又是眼眶发红,哽着声音道:
“方琳薇,你这个白眼狼,枉我辛苦生养你一场,你竟敢如此对我,你这是忤逆不孝,我要告你……”
方琳薇冷着脸,如今已在刘府门口,跟本无法再与她打嘴仗,只是冷声道:“要告,你自去告去。我早就警告过你,收起你那高门贵女高高在上的嘴脸,不想说话不会说话女儿替你做就是。想方予安少受罪,就闭嘴,听到没有?”
这一刻,方夫人看着方琳薇,眼中满是陌生与不可置信。
她温柔懂事的女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了?对她这个母亲别说是亲近,就连尊重也是没有了的。
刘府内院,刘家幼子刘子楠此时头上已被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如今脸上苍白正昏睡在了床上,一旁还有大夫正守着,小丫鬟也忙出忙进的煎药。
刘老太太和刘传信之妻钱氏此时也正在刘兴楠院里的偏房守着。
天知道,小儿子刚被抬回来时,钱氏被吓得都晕了几次,倒是刘老太太还算镇定,稳住了心神把府里安排得井然有序。
刘传信和长子刘子业听说后,也是立即报了官,将凶手拿下后便匆匆赶了回来。
只是在京兆府看到伤人者不过是个八九岁的男孩,一问才知道是安国公府的女婿方家独子,面色便有些不好起来。
一来伤人者不过还是孩童,能惩戒的办法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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