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我现在应该已经到大乘期了,距离我之前的修为,只差一步。”
方石仪由衷道:“你这速度,比之前修炼还快,真的不会有事吗?”
时容与看了他一眼,将茶一饮而尽:“会不会有事,你不知道吗?”
方石仪看了一眼时容与又极快的收回了目光,对方和以前一样,一袭白衣如雪,只是衣袍遮不住的地方,总有些暧昧的痕迹,令他不忍相看,也不敢看。
梁郁那个疯子,就算是他多看时容与两眼,都能剐了他,简直把时容与当他的眼珠子,心肝脾肺肾,恨不得揣身上,谁也不让看。
方石仪试探道:“你如今这个灵力,挣脱梁郁离开魔宫应当不费力了吧?更何况那小子也不敢杀你,你若是以命相逼强行离开,未尝不可,怎么还留在这里?”
时容与淡淡道:“我在等一个人。”
方石仪挑眉:“谁?”
时容与又慢条斯理地给自己续了杯茶:“华雪圣君。”
方石仪一愣:“师尊?”
时容与点头:“晏诲被废,木清霜本应出现了,但他忍到现在,说明他觉得,我会拦着梁郁,不让梁郁杀晏诲,晏诲性命无忧,木清霜自然能沉得住气,但倘若我不阻止呢?”
方石仪伸手去拿茶杯,妄图也蹭一杯茶,却被时容与拍开,他轻哼一声:“你要让梁郁杀了掌门师兄?!”
时容与听着方石仪的震惊,轻轻扬眉:“怎么?只许他杀我,不许我杀了他吗?”
方石仪摇头:“可是,掌门师兄同我说,他并没有想杀你的。”
时容与深深的看了方石仪一眼:“他任由我被疯魔的梁郁带走,在魔宫折磨跳下血池,和他亲手杀我,有什么区别?”
方石仪讷讷的说不出话,最终叹了一声:“我好好的妄虚宗,怎么会变成这样啊……”
时容与有多惨,他不是不知道,对方一步步变成如今这样,晏诲确实有着不可推脱的责任,尤其是如今还成了自己徒弟的禁脔……
时容与听他如此发言,轻笑了一声:“这个问题,或许可以问问另一个人。”
方石仪抬眸问他:“谁?师尊吗?”
时容与摇头:“不,菩提老祖,聂淮归。”
方石仪不解:“这和菩提老祖有什么关系?”
时容与转了转手里的杯子,淡淡道:“晏诲认识聂淮归,甚至知道聂淮归在我体内,他们之间,应该有什么联系。”
方石仪恍然:“原来如此!那咱们暂时不能杀掌门师兄啊,万一他们还有什么别的阴谋,得把菩提老祖一起抓来拷问!”
时容与忍不住笑道:“石仪师兄,有件事我想再问你一遍,我如今这具身体,是你做的吗?”
方石仪点头:“是啊。”
时容与再问:“那傀儡术,是你研究的吗?”
方石仪再次点头:“是啊。”
时容与再问:“我院中的雪莲,是你送我的吗?”
方石仪被问的越来越迷惑:“是啊,怎么了?”
时容与将第二杯茶喝下:“晏诲说,你做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让你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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