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毓心里感动,唇边忍不住溢出一丝笑容。
于娟面上慈爱,心里却烦的厉害。
如果不是窦氏派人催她,她才不会这么早回来,都怪这个小崽子不让人省心,要不是为了赚银子养她自己的儿子,她才懒得伺候他。
从这日起,苏景毓便经常去逗一逗杳杳,偶尔会被沈昔月留下一起吃饭,锦澜苑的日子远比他想的要平静许多。
只是于娟似乎对这里很不满意,总说在二房住时有多好,又说三房住着有多不方便,苏景毓听得不耐烦,便只能躲到杳杳的房里去,跟杳杳大眼瞪小眼。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来到了年关,这段日子钱玉娇再没有出现过。
沈昔月心里的担忧却一点都不少,尤其是这两日,她眼皮不时跳动两下,心里愈发不安,总觉得钱玉娇还会出来生事。
杳杳经过这段时间的不懈努力,已经能流畅的翻身,还能坐起来了,偶尔还会爬一爬,让沈昔月惊喜不已。
苏景毓送的那只金色的小猫就摆在窗台旁边的柜子上,看起来憨态可掬,杳杳眼馋许久,今个趁着屋子里没人,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扶着窗台,摇摇晃晃的把那只小金猫抱了下来。
她力气用尽,一屁股坐到了暖炕上,累的呼哧呼哧喘气,两只小手却紧紧抱着小金猫不撒手,没力气再挪动,就坐在原地玩了起来。
阳光倾洒下来,小猫金灿灿的闪着光,尤其是那双猫耳朵。
杳杳用小手指摸了摸,下意识张嘴啃了上去。
她自从穿成奶娃娃,就逐渐控制不住小孩子的天性,根本就管不住嘴和手。
她没有抱着自己的脚趾头嗦就不错了!
苏景毓掀开帘子走进来,就看到杳杳抱着他送的那只小金猫,正在啃猫咪耳朵,一脸的满足,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杳杳察觉到声响,身子慢慢僵住,转头就对上了苏景毓嫌弃的目光,“……”又是他!
苏景毓嘴角压着一丝笑,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过去。
杳杳松开嘴,假装无事发生。
苏景毓从怀里掏出帕子,在杳杳注视的目光中,抬起手很嫌弃的擦了擦猫咪耳朵上的口水印。
本来以为他要给自己擦口水的杳杳:“……”求你善良。
好狠心的一个哥!
上辈子有仇,这辈子才做兄妹吧?
沈昔月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兄妹俩板着两张小脸,若是细看就能发现,大的那个眉眼间隐隐藏着揶揄笑意,小的那个目光满含怨念,就差对着大的那个指指点点了。
沈昔月忍俊不禁,不用问都能知道,定然是杳杳又在哥哥面前出糗了!
这段日子以来,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每次杳杳都气成了包子脸。
杳杳看着哥哥得意的样子,报复的一把抱住他,往他脸上使劲蹭了蹭,把口水都蹭到了他脸上。
结果哥哥脸红了!
沈昔月掩唇而笑,“诶呀,杳杳好喜欢哥哥啊,一直亲哥哥呢。”
杳杳:“???”
沈昔月笑够了,拿出两身小衣裳,对他们招了招手,“我给你们做了两件过年穿的新衣裳,你们看看喜不喜欢。”
杳杳咻咻咻爬过去,欢喜的不得了,美人娘亲心灵手巧!
苏景毓呐呐跟在后面,怔然看着沈昔月手里的衣裳。
这些天他经常看到沈昔月在灯下缝衣,还以为是给杳杳一个人缝的,没想到竟然也有他的份。
沈昔月把衣裳递给他,笑眯眯说:“回去试试,还有几天才过年,如果有哪里不合适,我还来得及改。”
苏景毓把衣裳接过来攥在手里,布料是上好的云锦,摸起来细滑绵柔,上面的针脚很密实,穿起来一定舒服。
他攥紧衣裳,小声问:“为什么要自己做?家里不是有绣娘吗?”
沈昔月含笑道:“过年的新衣裳代表着新年新气象,是一份祝福,我想亲手给你们做。”
苏景毓垂下眼眸,有些新奇地应了一声。
原来过年时,母亲是会亲自给孩子准备新衣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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