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湘兰一字一句地说着,眼中是化不开的恨意。
“美好形象?!粗鄙?!”
皇贵妃冯朝云双眼微亮,她似乎明白薛湘兰说的意思了。
花芜能得宠,不就是仗着她自己长得漂亮吗?
可是,一个光长得漂亮,却满肚子草料的美人,皇上又会喜欢多久?!
是了!
她们干什么要用她们的短处去和花芜的长处比?!
她们该做的是要用自己的长处去衬托花芜的无知和粗俗。
“过些日子,便该是皇上的千秋节了……”
薛湘兰看着皇贵妃冯朝云意味深长地说道。
新进宫的这批秀女,个个技艺不凡。
如那孟贵人一手琵琶绝技名扬京师、刘贵人虽蠢笨不堪、可是一曲绿腰舞也是夺人心魄、更别提魏太师家的魏灼华、光禄少卿家的窦若惜、杜御史家的杜清裳……那都是经过家族精心培养多年之人,谁手上没有一两手堪称大家的绝技?!
那个被商户养大的花芜有什么?!
会用竖笛吹两个上不得台面的江南小曲?!
到时候,上场一比,高下立判!
这个办法虽然不能立刻奏效,却可治本。
“可若她不上台比试呢?!”
皇贵妃冯朝云越听越觉得薛湘兰的办法好,随后,就想到了万一那花芜不肯上台去出丑,又该如何?!
“那就要看皇贵妃的了……”
薛湘兰浅浅一笑,眼中透着说不出的恶意。
“言语相激,将她架在那里。”
“这样,无论她上台还是不上台,咱们都赢了!”
如果她上台了,在台上出丑,她们的目的就达到了。
如果她不下台,在台下露了怯,那她们的目的也达到了。
只要多来那么几次,不信皇上还会这般喜欢她。
“主意是好的。”
“可是,宫中哪有那么多宴会呢?”,皇贵妃冯朝云此时又是兴奋又是烦躁。
兴奋的是这个方法确实很好。
烦躁的是这个方法是软刀的杀人,实在是太慢了,远不如她之前行事那般痛快!
薛湘兰闻言,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皇贵妃冯朝云实在是个不能与之相谋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草吗?!整天就知道直接上手的打杀,就不能动动脑子?!
“没有机会,就创造机会。”
“没有宴会,就请皇后娘娘出面多办几场什么春日宴、赏花宴、皇后娘娘千秋宴、节令宴、开芳宴……”
“再找些宫人传播花芜不学无术,被众位娘娘衬得如何俗不可耐,败坏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先从败坏她在宫中的形象开始。”
一旦宫中人人都觉得花无不堪的时候,皇上也避不可免的要受其影响,那时皇上再看她可能就不是晶莹耀目的珍珠,而是乏味无趣的鱼眼珠子了。
薛湘兰的声音依旧柔和温婉,却裹满了毒药。
皇贵妃冯朝云眼亮如星,嘴角高高翘起,艳若桃李的脸上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癫。
……
两人不知道的是,就在她们在屋里密谋如何暗害花芜时,半树碧绿的柳枝正在半开的窗前随风摇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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