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眯着眼睛俯首,气息铺天盖地地逼近:“你不去校医室而是跑到办公室来请假?”
“我……”艾莉奥丝脚跟后退到墙壁,哑口无言,她一时间想不出合理解释。
完了,德拉科好长一段时间都因为非洲树蛇皮的丢失疑神疑鬼的,不会又无端联想到别的吧?
“你逃课怎么不带上我?你明知道我也不喜欢疯眼汉。”德拉科话锋一转,看似责怪的口吻语气却比她想象中温柔百倍,“不过你这方法不值得提倡,瞧瞧你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
艾莉奥丝固执地狡辩:“我没有逃课,我只是单纯想吃花生酱。”
她拍开他的手,从他拦截的手臂下钻过。
“你又要去哪?”德拉科大步追了上来。
“还能去哪?当然是校医室。”艾莉奥丝为了摆脱他,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哦……”德拉科应着,随她拐到了第三层的楼梯口。
“你干嘛总跟着我呀?还有,你为什么知道我花生过敏?”艾莉奥丝停下脚步厉声问。
“我……”德拉科眼神飘忽,喉结不由自主地沉下,“我猜的。”
“猜的?”艾莉奥丝狐疑地打量了他一顿,他扯着嘴角做出自以为镇定实际却显得憨傻的表情,艾莉奥丝懒得再细想,她继续往前走,无奈地说,“算了,这世界上稀奇的事情太多了,连穆迪这么粗鲁的人都有艺术细胞,凭你的观察力能联想到我花生过敏也不奇怪。”
“艺术细胞?穆迪?你确定你脑子没有病糊涂?”德拉科地问,“你是用什么超水准的想象力把这个词和疯眼汉联系在一起?”
艾莉奥丝吃力地皱起眉头:“好吧,我不太确定,但他给我签请假条的时候,总下意识地旋转笔尖,我小时候画画为了把碳素笔用得均匀会习惯性地转笔,久而久之连用羽毛笔写字的时候都改不掉了,不信你问布雷斯,他也会这样。”
“据我所知,他不可能是这么雅致的人。按照疯眼汉力求严谨的性格,他要是会画画,伦敦数十年来的黑巫师通缉令大概都是他亲手所绘。”
他们进入校医室,由于清楚过敏缘由,庞弗雷夫人很快就找好了药剂。艾莉奥丝喝下后,脸部颊刺痒难耐的症状缓解了许多。庞弗雷夫人去储藏室里拿更多的药剂时,德拉科戏谑地戳了戳她的脸:“你这样蛮可爱的。”
尽管艾莉奥丝麻木到毫无知觉,但莫名其妙被德拉科碰了一下,她煞是不自在地别过头。
见艾莉奥丝没有明确的拒绝,德拉科更来劲了,他轻轻捏了一把,嘴巴瞬间张成o型:“哇,真的好软,你要不要自己摸摸看?”
“你……”艾莉奥丝气得捏紧了拳头,如果不是因为校医室禁止喧哗,如果不是今天狼化再加上过敏导致的双重病态,她一定会痛骂他,不,痛揍他一顿!
这时,庞弗雷夫人从储藏室里走了出来,德拉科格外自然地从庞弗雷夫人手中接过了治疗过敏的药剂,他心情很好地说了声:“谢谢。”
艾莉奥丝一把夺走德拉科手里的药剂,没精打采地说:“搞不懂你,连药剂都抢。”
德拉科无辜地摊开双手,唇畔仍旧含笑:“我只是想看看这玩意儿的标签上写了些什么。”
身体不适的艾莉奥丝心情极为躁郁,她走出校医室,红肿的脸因为发麻而失去控制,只能面无表情地奚落:“哦,原来是魔药天才无时无刻的求知欲在作祟。”
“是吗?魔药天才?你也这么认为?”德拉科咧嘴笑得更明朗,他绕到她身后,喋喋不休地说,“你是自己这么想的,还是听别人说的?但是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得不夸奖一下你的眼光很是不错,很有辨别能力嘛,我还以为你天天跟西奥多在一起,会更偏心他呢,还有啊……”
“你能不能闭嘴?”艾莉奥丝忍无可忍。
“我难得夸你一次,你是不是害羞了?”
话音刚落,艾莉奥丝就一拳把德拉科捶到走廊边的盔甲堆里去。咣啷咣啷,他坐倒在地,银色头盔不偏不倚地套在了他的脑袋上,只露出两只迷茫的灰蓝色眼睛直直盯着艾莉奥丝离去的背影。
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呢?他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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