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洛弗没有耐心再讲第二遍,他直接将手探至她的腘窝抬起膝盖作势要把她整根腿都搬到自己身上,校裙也就这样顺着腿根往里缩。
“啊!普洛弗,大庭广众的干嘛撩我裙子!”艾莉奥丝捂着裙子边角尖叫了一声,引得周边用餐的同学齐刷刷地看了过来。
普洛弗没被她的惊叫所扰,而是自顾拨开她的手,心疼不已地注视她的膝盖:“都擦破皮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
艾莉奥丝笑嘻嘻地摆摆手说:“没事的,普洛弗,我小时候摔的那么多,不比这轻。”
“下次别这样了。”
普洛弗没有减少半分忧虑,他再一次把她的腿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她也不再挣扎。
他从口袋里取出细颈瓶装的白鲜香精轻轻洒在她紫红色的伤口处,一边轻柔地为她均匀涂抹,一边垂头细腻地吹拂。
艾莉奥丝已经提前预知了痛感,咬牙没有吭声,在她抬头时,她看见了从门厅走来的西奥多。
他们四目相对,西奥多挤出一丝微笑。他放缓脚步,把握着白鲜香精的手藏到了身后,又趁她垂眸时不动声色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西奥,你找到你要找的东西了吗?”艾莉奥丝问。
“没有。”西奥多笑着摇摇头,“我去得晚了,图书馆等不到我,就关门了。”
“哦……好吧,今天平斯夫人下班居然这么早,那我明天陪你去吧。”她收回了腿,对普洛弗说,“左边我自己来。”
普洛弗抬眸瞥了西奥多一眼,把细颈瓶交给了艾莉奥丝。
她对西奥多说:“待会儿吃完饭我们去一趟天文塔吧,兴许德拉科在那。”
西奥多点点头,若有所失地应道:“好。”
当他们用完餐的时候,窗户外已经闪烁着与礼堂天花板同频跃动的星光了。
普洛弗带着艾莉奥丝和西奥多气势汹汹地走向天文塔,可到了螺旋梯前,普洛弗突然泄了气地停下了脚步,他回头对艾莉奥丝说:“我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面,在那傻站着会很尴尬。”
“那就我先去,你们俩找个时机再过来。”艾莉奥丝拍拍他们两人的肩,一往无前地冲上了楼梯。
她“噔噔噔”的脚步声直接吸引了德拉科的注意力。
他回过头,她越过落地钟的视线看到他一脸不解却又不打算过问。
“嗨,伙计。”艾莉奥丝大步流星地走向他,与他趴在同一侧栏杆俯瞰夜晚的黑湖,她捋了捋耳后的头发,装作不经意地问,“没吃晚饭?”
“没。”德拉科淡淡地说。
“因为疯眼汉而不开心吗?”
他不想承认,也不想撒谎,于是选择噤口卷舌。
安慰的第一步,就是推己及人,共情他的情绪。
艾莉奥丝故意义愤填膺地说:“他就是个疯子,变态,混球。我保准从他开始上课后不止有你一个人讨厌他。哦!再加上我、普洛弗、西奥,我们都很讨厌他,这是同盟的准则。”
德拉科的表现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和她一起破口大骂,而是冷静地问:“什么同盟?”
“就是,朋友。朋友的喜好和厌恶都是一致的,呃……大部分是,比如我们必须得讨厌同一个人,好吧,不说讨厌,至少是不能喜欢他,否则就相当于背叛——这个词有点严重,但很难找到更合适的形容。”艾莉奥丝绞尽脑汁想了一番说辞。
“同盟应该是利益至上,必要时盟约也不过是摆设。”德拉科面无表情地说。
艾莉奥丝顿感语噎。难怪普洛弗不愿意出面,安慰他可真是一件有难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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