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诛杀的权力,你相不相信?”
乐和痛得直抖,水文青笑道:“乐先生,我相信你一定还有另外的一本帐簿,记的是天府的银饷收支,你别否认了,我们是调查清楚才来的,那些帐簿在那那儿?”
乐和颤着声音道:“没有!没有!”
冷寒月冷笑道:“你再说一声没有,我就一刀砍了你,你说到底有没有?”
乐和低头寻思,冷寒月手起刀落,将他挥为两截,然后朝第二个人厉声问道:“换你来说,有还是没有?”
这个家伙吓坏了,连忙道:“有!有!小人等都是替管帐的,在赌馆中只是作个幌子。”
“帐簿呢?你们管些什么账?”
“天府在各地都设有生计买卖,所有的盈利收入都由乐和经手,小人只管支出登录,还有这一位专管各处帐目的查核。”
“我问你帐簿放在哪里?”
“在地窖的密室中,小人这就去取了来。”
他战战兢兢地由两个人押着,捧来了一大堆的帐册,水文青翻了几本,才笑道:“想不到天府还有这么一大堆的生意,每年竟有上千万的收人,这些钱呢?”
那帐房道:“在帐房隔壁就是银库,不过其中存银并不太多。天府被剿了之后,提取了不少。”
“是哪些人来提的?”
“这个可不太清楚,来人都是拿了府宗的手谕,凭条支取,帐本上登记得很清楚。”
水文青看了帐本后,点点头道:“在天府被剿后,十天之内,提出了三千万两银子,你们的库中藏银有这么多吗?说老实话……”
帐房道:“库藏现银只有一百多万两,被提走了一半,还剩下几十万两,其余的钱则是存在三家大银号中,由我们这儿开银票支付的。”
水文青这才笑道:“想不到此行倒是大有收获,虽然没有抓到梅铁恨,却找到了他理财的机构,只要抄了他的那些生意,杜绝了他的金银来源,他就没法子混了。
这件事进行的很轻松,只是在南昌城中的生意,要由宁王府去查抄,不知是入了宁王的私囊,或是入了官,反正天府再也没有办法从这些地方取得津贴了。
但是财源的断绝并没有难住梅铁恨,他没有办法规规矩矩地拿到钱,却艇而走险,转为猎取豪夺了。
首先几个地方传出了巨大的劫案,有一批蒙面的盗贼,夜入富户,劫走了大批的财物,还杀伤了事主,连宁王府的军饷也被劫了一批。
很明显的,这是天府的人所为,他们不但向朝廷的王法挑战,也向宁王府开了刀。
宁王派人来找到冷寒月,说话很不客气,怪她捕逆不力,纵容了匪徒逃逸,以至于害得宁王的军饷被劫,责任在冷寒月身上,要她赔偿。
派来的是宁王府的记室,那等于是王府总管,说话时架子十足,但冷寒月哪里吃这一套,她也发了脾气,大骂宁王混帐,说梅铁恨原是宁王所属,是宁王自己纵容出来的,天府犯了叛逆之罪,朝廷派兵征剿,宁王未加协助,反而多方阻挠,现在自尝恶果,正是活该,宁王自已有本事就抓人去,她冷寒月不负任何责任。
不但骂了宁王一顿,也把这位记室大人好好地揍了一顿,打得鼻青脸肿而回。
打了宁王府的代表,也等于打了宁王,他们在南昌府就呆不下去了,只有星夜离开南昌。
冷寒月气呼呼地道:“宁王真不是东西,亏他还好意思叫我负责,他自己才该杀头。”
水文青却笑笑道:“你知道他该杀头,朝廷也知道他该杀头,问题是没有一个人敢去治他的罪、杀他的头,光说这些空话有什么用?”
冷寒月默默无语,这是她也无法解释的问题,水文青顿了一顿又道:“再者,宁王府的军饷被劫很成问题,很可能是宁王对天府变相的津贴,故意造成的。”
“你是说天府与宁王府仍有勾结?”
“不错,他们本来是一伙的,天府一直受宁王府的包庇,只因为天府太跋扈了,宁王府才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实际上他们的关系密切,不可能断绝的。”
“你能提出证据吗?我向父王报告时,必须要有确切的证据的。”
“我没有直接证据,不过天府本身不可能去造反的,他们必然要有所依附,除了宁王外,别人无此野心,也没有这份能耐,他们自然还是依附宁王的。”
冷寒月沉思良久才道:“这个理由去告诉父王是足够了,可是不足以构成宁颇的罪行,我们还是要另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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