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试落下帷幕,镇远府却依旧华灯初上,灯火通明,不少学子少年风流,这好不容易考完院试,可不就需要好好疏解一下压力吗?
大夏重科考,对于青楼楚馆来说,少年学子可以说是一块香饽饽,要是有文采的考生入了“神女”们的眼,白嫖也不是不可能。
就在这么一片天地之下,有的是声色犬马,纵情声色,流连忘返的人,十五六岁的年纪,正值春心萌动,又岂会放弃如此一个长见识的好机会呢?
不过,虽然有不少学习借着放松的借口去眠花宿柳,但是,也有人耐得住寂寞,经得起诱惑。
夜幕低垂,李凌峰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间里,翻开了先前差小二去文墨居分店购买的书,这一大摞书足足堆了七八寸高,大约二十本左右,全是有关于大渠河历朝历代的治理文献记录。
今日策论题给李凌峰提了一个醒,随着后面考试难度的逐渐攀升,相信类似的策论题目也会增多,而且自然会紧跟时事。
李凌峰这些年的确看了不少的书,涉猎也算广泛,但是看得最多的还是经义文,像这种针对性的问题他虽然知道,却远远没有达到精通的地步。
如果真正到了实际中去决策,定然会因为了解不够全面而出现纰漏,特别大夏是一个中国历史上不存在的国家。
大夏朝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地理特征,并不是完全与中国相似,很多治理政策也不能生搬硬套,必须要结合实际去作用才能减小误差,发挥最大的作用。
如今他要参加科举考试,并不能随心所欲实地勘探调查,做不到“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就只能从书本出发。
怎么样才能从书上了解一个问题?
自然是把他的起源,经过,发展,变化全部都学一遍,即便蛛丝马迹,亦不能轻易遗漏,只有从根源上去了解问题,才有解决问题的机会。
李凌峰想得很简单,既然他这方面不足,那他就花十倍二十倍的时间和精力去充实自己,去填补空白,治水关乎民生,绝不能玩笑,或许一个小小的失误就会让所有的努力付诸东流,倘若有一天,他能站到那个位置,绝对不能拿老百姓的生命安全开玩笑。
如果他站不到那里,也只当开阔眼界,丰富自我了。
毕竟,他一直相信一句话,那就是,机会永远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李凌峰坐在窗边,镇远府的华灯也成为了他读书的陪衬,少年郎挑灯夜读,直到所有的热闹退却,天色如墨,窗外一片寂静也熄了煤油灯,上床睡去。
镇远府的街头静了下来,偶尔有一两个醉醺醺的男子从青楼,或者酒馆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凉凉的秋风拂过他们的脸颊,善解人意的带去了两分醉意。
一个少年坐在青石巷中,他身形单薄,面色蜡黄,眼神呆滞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有些丧气,有些颓然,一只手垂在地上,另一只手则是捂在胸口,他没有家了,也不知道该流浪去何方,他身上很痛却没钱医治,只能每日浑浑噩噩的飘荡在这人世间,不知因何而活,也不知为何而死。
少年疲累的阖上了双眸,任由漆黑的深夜将自己啃噬。
他放空了自己,他只想好好睡一个长长的觉,做一个美美的梦……
深夜的街道上,镇远府赫赫有名的潇湘馆内走出来了两位学子,两人脸上都带着醉意,走路蹒跚、跌跌撞撞,说话也语无伦次。
“张……张兄…如何,在下可……没骗你吧?”
“你…还别说……这…潇…潇湘馆…的神女…嘿…嘿嘿…真叫一个…一个绝……”
两人说完后酡红着脸相视一笑,走到一个巷口,冷风袭来,姓张的的少年忍不住一哆嗦,瞬间尿意上头。
他醉意减了两分,左右看了看,见四处无人,便推了推身边的人,指着巷子一旁的阴影处,扭头对同行的学子道,“史兄,某去那处方便一下。”
“方…便……?一…一起……”
两人站在墙根处撩起青衫,解开裤带,冲着墙就开始解决人生大事。
“史兄,也不知明日发榜……你我二人能过否……”
“嗐…这么多与我二人同辈之人……怕是难了……”
“明天…明天看榜的人肯定很多……咱…咱可不能…误了…误了时辰……”
“那…那是自然……”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