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手里的刀,都因为体力的消耗,而感到异常沉重,不得不用布条裹着,防止脱落,砍起人来完全没有章法,只是胡乱的挥舞。
所以……我的体力……
从愤怒中清醒过来的张青知道,自己远没有当初那么狼狈。
但他现在的敌人,也远没有当初那么弱小。
当劲力无法再外放,斩出刀气时,一切,都已经完了。
我,要被一个小子逆斩了,还特么是个瞎子!
三步!
锵!
杖刀出鞘,横抹一转!
陈胜与张青擦肩而过,一颗人头悄然落地。
长江后浪推前浪,江湖新人胜旧人。
北州漕帮分舵主张青——亡!
“舵,舵主……”
剩下的人呆滞地望着地上的无头尸体。
下一息……
“快跑,快跑啊!”
开玩笑,身为先天武者的舵主都死了,他们这些小趴菜,不跑留着白给吗?
老板都噶了,你死了,那就这白死了,谁给你抚恤?
人群四散逃窜,陈胜也没有去追,他身上的铜板都用光了,总不能拿碎银子去砸吧?
用刀砍,总会有几个遗漏的,跑几个,和全跑了,没什么差别。
他回到刚开始对峙的地方,将挂树上的玄铁胚子拿了下来。
这,才是他应该注意的宝贝。
“嗷咦嗷咦嗷!”
老马摇头晃脑地走了过来。
“你这老货,平时不都怕得要死吗?”
陈胜忍不住笑了。
他还想主动去找老马呢,没想到它自个儿来了。
“嗷咦嗷咦!”
老马翻了个白眼。
臭小子,万一你是惨胜,被伤得的走不动道儿了,我不过来,等晚上狼就闻着血腥味过来了。
“哈哈哈,你来了正好,省得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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