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你田婶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村支书荣建国在听完田氏的状告后指着儿子怒问。
荣胜利硬着头皮,说:“爸,是何兰兰勾-引我的。”
田氏嗓门大,从家里到荣建国家这一路可尽吆喝,不少村民都知道了这事跟了过来,现在围在荣建国家院子外,对荣胜利指指点点。
荣建设是村干部,向来爱面子,哪受得了这样的场面,气得扬手就打了儿子一耳光,“你个畜牲,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老荣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尖家凹生产队的村民大多都姓荣,旁姓的人家比较少,都是外面迁过来的,荣是大姓,姓荣的人家祖上都有亲戚关系,只是时代久远,荣姓族人与外姓人通婚,渐渐的也就疏远起来,但遇到大事,荣姓族人还是同气连枝一致对外的。
可如今荣胜利和荣楚未过门的媳妇搞在了一起,两家都姓荣,荣建国觉得对不起荣富贵家,也觉得自家是村干部,没起到带头作用,反而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丑事来,一时间羞愧难当。
荣胜利被打得嘴角都溢出血来,他顾不得痛继续狡辩,“爸,不关我的事,都是何兰兰那个女人,是她勾引的我。”
“你要是行得正坐得端谁勾引你都没用,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事你有一半的责任!”荣建国指着儿子骂道:“自己不检点还怪别人,你也有脸!”
荣胜利还想答嘴,但面对自家老子那黑炭一样的脸色又没了勇气,只得垂着头让老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荣建国骂了一通这才散了些火气,对田氏赔罪说:“嫂子放心,这件事情是胜利的错,我一定严肃处理,给你们家和侄儿一个交待。”
田氏想着荣建设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荣胜利一巴掌,也狠骂了一顿,也算是替儿子出气了,她目的达到了,大家毕竟是乡里乡亲,事情闹过了对自家也不好,便想说就这样算了。
她正再开口,被荣小荷给拉住了,荣小荷说:“叔,您是村支书,我们家相信您一定能秉公办理,我们回家等您的信儿。”
说完就拉着田氏走了。
荣建国本意是打算说几句客套话,让荣家人自己说事情算了,□□小荷那番话说得他不秉公办理都不行,他暗叹荣家这三闺女不是个普通人,比荣富贵一家子都强。
被田氏这样一闹,整个尖家凹生产队都知道了何兰兰和荣胜利的丑事,荣胜利被自家老子当面打了一巴掌又狠骂了一顿,大家伙对荣胜利的责怪也就减轻了许多。
但何兰兰就不同了,她没有亲人在身边替她分担火力,又因为是个女儿家,这个社会本就对女儿家更为苛刻,她被整个生产队的人骂得体无完肤,那些平日里就怪她勾搭自家男人的妇人更是骂得难听,何兰兰连门也不敢出,一直躲在知青院的屋子里。
以前她也不是没被人这样骂过,只要躲两天就没事了,她以为这次躲两天也就没事了,可她没想到的是以前她并没有真的做什么过分的事,不过是问那些男人要点好处,而这次她和荣胜利真的做了出格的事,实实在在的对荣胜利的媳妇遭成了伤害。
荣胜利的媳妇听信了荣胜利的说辞,觉得是何兰兰勾引了丈夫,气不过找上门来。
何兰兰正躺在床上蒙着头,企图挡住外面的骂声,谁知突然砰的一声门就被踹开了,没等她有所反应蒙着头的被子就被掀开了,紧接着一只手揪住了她的头发,大力的将她拖下了床。
她狠狠跌在地上,痛得眼冒金星,可不等她痛呼出声,如雨一般的巴掌就朝她打了过来,她被打得七荤八素,毫无反抗之力。
荣胜利的媳妇张红绢发了狠,下手一点也不留情,打得何兰兰卷缩成一团。
“红绢嫂子,别打了。”知青们听到何兰兰凄厉的叫声冲进屋,七手八脚的拉开了张红绢。
张红绢被众人拉住动不了手,但嘴巴没停,“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我让你勾引我家胜利,咱们尖家凹这么多年就没出过这种龌龊事,都是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给败坏了风气!”
众人把张红绢还要动手,赶紧将她拉了出去,还有两个男知青守在了门口,以防她再冲进去。
“你要是再敢勾勾搭搭,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张红绢也不傻,知道再打下去就要出大事,将手指缝上卡着的一把头发扔在了地上,又朝何兰兰的屋子呸了几口,骂骂咧咧的走了。
待人走远了,一些女知青才进去看何兰兰,见何兰兰缩在地上直抽泣,鼻青脸肿,嘴角溢了血,头发也被薅了几把下来,头皮都秃了,简直不要太惨。
大家没有同情何兰兰,只是一阵惧怕,经此
一事,大家都收了心踏踏实实干活,再也不敢起什么歪心思。
“活该,就该打死那不要脸的女人,看她还敢不敢做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情。”田氏得知张红娟去打了何兰兰后一脸痛快。
荣富贵和荣小荷都没发表意见,这种打人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值得提倡的事,而且打人的还是村支书的儿媳妇,他们更是不好评价。
荣富贵见儿子没精打采的,担心说:“老幺,别多想了,把事情忘了,以后爹妈再给你寻门好亲事,娶个正经媳妇踏实过日子。”
“是啊,幺儿,听你爹的,忘了那不要脸的女人,咱们再娶个好的。”田氏也软下声来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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