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便去和李石毛遂自荐,李石当然不肯。后来小人便使了一套枪法,那李石震惊之下才答应了小人。”
听到这里,何洪摇头叹息道:“怎能如此鲁莽?你在金人面前露了一身如此武艺,他怎会放你走?”
杨再兴道:“老相公说的是,是小人失了计较。可小人无时无刻不想离开开封,回去大宋寻找族人,眼见有机会,小人怎能放过?”
“斗将前,金国让小人出首战。”
杨再兴羞愧道:“当时小人得知与大宋斗将后便有心诈败,可不想宋将居然如此英勇过人!小人打着打着便起了兴致便忘了原本想要诈败的心思。。。”“至于后来之事,两位相公也都知晓了,小人被赵相公所败,赵相公当真神力无双!”
听到此处,赵士程问道:“可你怎会被人重伤?又怎会跑来此处?”
杨再兴刚要回话,何洪却突然打断他道:“谁让你出的首战?”
“回老相公,是浦速烈黑石。”
何洪问道:“浦速烈黑石?你可知他底细?”
杨再兴道:“小人只知他是完颜林合麾下,其余不知。”
看着陷入沉思的何洪,杨再兴道:“小人于开封数年,知晓不少事情,老相公尽可发问!”
何洪摇头道:“此乃我使团内部之事,小郎君且接着说。”
杨再兴听到何洪对他的称呼变了,脸上也是浮现出笑容,他对着赵士程小声道:“不知赵相公可否给小人一口水喝?”
赵士程当即跑去倒茶,杨再兴一连喝了数杯,匀了口气接着道:“斗将之后,李石便不知去向。”
“直到今日夜里,李石叫小人前去用饭,说是放小人走。小人心中自是欢喜,便去了。”
“李石和小人饮了几杯后便说有事暂且离开,让小人吃饱喝足之后再走。可李石走后,小人便觉着发晕。”
“小人心知不妙,起身想走时却被人杀将进来,小人中了药,使不得力气,便被人所伤。”
“所幸小人杀尽了来人,跑了出来。小人已不记得当时境况,只是心中认准了此处便跑了来。”
“等小人再醒来时,就闻见肉香,方知小人仍留着性命。”
杨再兴再次抱拳道:“多谢相公救命之恩!”
何洪叹息道:““原来杨郎君心中不曾忘却家恨,老夫方才言语有失,还望杨郎君恕罪。”
杨再兴赶紧道:“不敢,小人事贼是真,理当受相公责骂。”
“好!”
何洪面色认真道:“令尊曾言:宁作赵氏鬼,不为他邦臣!杨郎君如今既已脱困,日后随老夫一同归宋之后,能否继承令尊之志,为大宋朝廷效力,为大宋披甲破敌?!”
杨再兴当即咬破指尖,以血覆面道:“国仇家恨小人一刻都不敢忘!”
“杨再兴,愿为大宋效死!但,小人需先尽孝道,尊家父遗命寻回族人。”
何洪点头道:“理应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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