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Ydg阿古拉虽未得到肯定答复,不过大宋使团明显会为了马匹而努力促成此事,阿古拉总算释放了一丝烦闷的情绪。正当他想要告辞离开时,却听赵士程开口问道:“古兄,不知草原上是否有被蚊虫叮咬而患病之人?这病是否伤人性命?另外,草原冬日苦寒,平日里需要大量饮酒驱寒?”
“赵兄如何得知蚊虫叮咬会得恶疾?”
阿古拉闻言惊讶道:“正如赵兄所言,夏秋之际草原蚊虫如雨,部族常有人被叮咬得病。若得此病,不治者十有七八,且多有孩童。。。”赵士程叹道:“蚊虫叮咬向来不为世人所看重,却不知因此而没了多少性命。”
“赵兄所言当真入我心门。草原上此等惨剧着实太多。”
阿古拉点头道。“古兄,草原冬日苦寒,平日里需大量饮酒方能祛寒吧?方才赵某听闻古兄言说草原遭遇白灾,想来酒水亦是不足吧?”
“赵兄博学多才,竟知我草原这许多事,某家心悦诚服。”
阿古拉叹道:“冬日里虽是冰寒,可牛羊仍需进食,牧民不得不出门。若无酒水,哎。。。”话未落音,阿古拉突然神色激动道:“赵兄询问这些,莫非。。。莫非!!”
赵士程拍了拍阿古拉肩膀道:““古兄,赵某有两个神物,恰好能解古兄之急。”
阿古拉又想跪地,赵士程一把拉住他,阿古拉便再也跪不下去了。“不至于不至于,赵某说得直白一些,无论粮草还是其它,皆是为了得草原马匹。你我既成买卖,何需施礼?古兄稍待,赵某去取了神物来。”
赵士程转身想要出门,却见何洪捧着一个木匣走过来道:“老夫这都有,世子何须再跑一趟?”
阿古拉看着木匣嘴唇都有些颤抖:这里装着的就是能救下因蚊虫叮咬而患病的牧民的神药?每年被叮咬患病的牧民可不在少数!酒水他倒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少了点,喝还是有得喝的。何洪打开盒子,拿出花露和烈酒递给赵士程。赵士程将花露打开,顿时一股带着清凉的香气钻入阿古拉的鼻孔。“好香!这是?”
“此物名为花露,可防蚊虫叮咬。至于是否能医治已患病之人,赵某却是不知。”
赵士程将花露递给阿古拉道:“虽可防不可治,但总归能让牧民少受些蚊虫叮咬之苦,亦能避免患病。驿馆内蚊虫亦不少,古兄可拿回去一试。”
阿古拉伸手接了,不过他心头的炽热却是少了一些:毕竟不是药。赵士程又将烈酒开封,递给阿古拉道:“此乃烈酒,较之寻常酒水猛烈数倍,古兄尝尝?”
说到烈酒,草原上的马奶酒可比中原猛烈,阿古拉纵然有些不屑可他也恭敬接过,然后仰头灌了一口。酒一入口,阿古拉立刻双眼圆瞪、一口气僵在胸口,脸色被逼的通红!“唔。。。嘶。。。哈!”
阿古拉终于吐出一口酒气大叫道:“好酒,好酒,好酒!!”
连叫三声,阿古拉觉着方才那烈酒如同一道火线一般顺着他的喉咙直下脏腑,浑身热腾腾的好不舒服!他便攥着酒瓶再也不松手。赵士程笑道:“此二物合古兄心意否?”
“合!”
阿古拉看着手中的花露和烈酒,眼中放光道:“这些也能给我草原?”
“非是给,而是卖。若古兄中意,这两个物件也可作于你我买卖。”
阿古拉又要下跪道:“有此粮草神物,我草原牧民能活矣!请赵兄受我一拜!”
“不至于不至于,还是等赵某寻了路径,通了商道古兄再谢我不迟。”
赵士程拉着阿古拉道。屋内顿时充满了爽朗笑声。过了半晌,阿古拉兴高采烈地离去了。赵士程找来韩彦直,和何洪一起商量着如何解决此事。牵扯到战马买卖,何洪想着写一封奏章送回临安,请赵构决断。不过最终还是因为考虑到来回路程时间,便放下了这个念头。此时,赵士程生出了一个一闪而过的念头:离开开封,逛一逛金国边境。原本计划在金国弄些物资,可由于完颜雍的出现,计划只能暂时搁浅。可没料到却搭上了西夏、吐蕃和草原的路子,此乃意外之喜,天赐良机。战马对于大宋实在太过重要,大宋战力能得到提升,对于赵士程自己也非常重要,因此他想着亲自去探路。虽有想法,但如今什么条件都不具备,成行太过飘渺。不过这个念头还是留在了赵士程心里。这一日也再无他事发生,不提。。。。。。。又过一日,时至午时。赵士程昨日想了一夜也没想出个法子,此时正在屋内补觉。而驿馆外从早时便有些热闹,时至此刻,声音更是喧嚣。院内其余众人有些好奇,纷纷出了屋子想出去看个热闹,却都被何洪阻拦了下来。这时就见一名驿馆小吏手持名帖向着小院飞奔而来。有文官迎了小吏入门,问过之后,得知小吏的名帖是给赵士程的。此时院内众人皆在,纷纷好奇地看向小吏手中那封名帖。何洪走上前去伸手想要接名帖,可那小吏见状却将名帖抱在胸前施礼道:“老相公恕罪,此帖乃贵人所托,下吏不敢擅自做主交给相公。劳烦老相公请赵相公出面。”
见小吏抱着名帖不放,何洪只得让韩彦直去叫赵士程前来。何洪笑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你很不错。”
“不敢受老相公谬赞。”
“老夫问你,这驿馆外为何如此吵闹?”
何洪问道。小吏道:“不瞒老相公,今日不仅驿馆外,连整个开封都热闹着呢!”
何洪好奇道:“老夫印象中,今日不是甚金国大节?莫非老夫年老记岔了?”
“老相公所记不差!今日并非节日。”
小吏笑道:“今日开封有场赌约,从早便传遍了开封咧!”
“赌约?有甚赌约能让整个开封如此兴高采烈?”
“那便是。。。哎呀,相公恕罪,小吏暂且不能说,贵人交代,得跟赵相公当面说!”
何洪更加好奇:“怎的?这赌约还跟世子有关?”
小吏只是陪着笑,不再回话。不多时,赵士程揉着眼睛,散着衣袍被韩彦直一路拉着走来。“赵相公!”
那小吏一间赵士程立时喜笑颜开,脸上竟然还有兴奋之色!小吏向着赵士程弯腰施礼,并将名帖递给赵士程。赵士程迷迷糊糊地打开名帖一看,愣住了。小吏道:“赵相公,有贵人托下吏带话,下吏若有言语冲撞,还请赵相公恕罪。”
只听小吏清了清嗓子道:“金国赌神欲战宋国赌神!此为战书,不知宋国赌神可敢一战?!”
赵士程一脸懵逼地看着小吏,又一脸懵逼地看了看手中名帖。只见名帖正面四个大字:金国赌神;下面是名讳:完颜雍。名帖里面只有四个字:决战开封。赵士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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