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真相出人意料,但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也没什么说出来的必要了。
但当初胤禟会瞒着所有人,甚至是想办法帮忙遮掩一二,也是因为亲事未成。如今闺女都要成亲了,他还怕什么呢。
会将元良手底下的人送出去也是为了老四考虑。
老四在他们府里安插了眼线,总不叫他们查到点东西,时间长了怕是要起疑。一是怀疑眼线成了废棋,二一个便是以已度人,以为他如此小心行事所谋甚大。三嘛,就是怕他们再策反其他下人或是再安插旁的眼线进府。
将人往外一送,眼线自然会动。这一动老四能不一探究竟?
如此也算是抓到了他们家的一个大把柄了。
虽然并没有什么卵用。
啧啧啧,弟弟做到他这份上,也真是没谁了。
湘云知道胤禟又诚心折腾四爷的时候,除了朝天翻了个白眼外,也多少是有些习以为常了。
想到正在朝堂上各种折腾,翻云覆雨的小姑娘,湘云心忖了一句:这父女俩就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原来阖家就她一个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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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诩好人的湘云,虽然被真相囧了一把,却也没将那些陈年旧事放在心上。
而提前下班的元良心里却想了许多,不过无论真相如何在元良看来都不会影响到湘云和小世子。
无他,因为有胤禟。
英莲正在家里做针线,见元良回来的这么早一边问他今儿怎么这么早,一边又说晚饭还没得。
元良只随意找了个托词便岔开话题的问英莲,“晚上吃什么?这天热得紧,弄些清爽些的来。”
“用午饭时妈还说天热得人絮烦,你晚上回来肯定想吃些爽口的。未时一过便叫人去高丽人开的馆子买了些现压的荞麦细面……”这东西自家做的没人家的好吃,而且他们家的厨子能力更有限。一年也吃不了几回,还不如买的省事。
“福晋那会儿还说晚上要吃荞麦凉面,我当时还想着叫个人回头跟你说一声,一忙起来就给忘了。”元良笑着说道,又问封氏,“妈没在家?”
英莲叫妈,元良也跟着叫妈,他又惯会来事,这声妈叫得自然又亲近,时间长了,竟也习惯了。
此时见元良问封氏,英莲朝后院的方向努努嘴,“又去后院了。”
元良现在住的屋子是去年新买的,旧房子被元良‘卖’了,又添了点钱买的这处三进小院。
下人房和厨房都在一进,英莲和元良住了二进,后面的三进没有厢房只有三间正房,不过院子到是极大,被原主人修了个小花园子。
二进和三进中间有条飞檐回廊,平时家里人进出三进都走那条飞檐回廊。
封氏住了三进的正房。房里除了一个丫头,一个婆子侍候也没什么人。不过去年年底的时候封氏买了个哑妇,那哑妇不与其他下人住一进,而是住在正房一侧临时搭建的矮小罩房里。
这个哑妇买回来后,封氏就说了以后这哑妇只管刷洗全家的马桶,旁的活计一概不许她碰。
英莲不知道这哑妇是谁,封氏也不叫英莲打听,到是元良知道一些。
贾雨村坏事以后,其被斩首示众。妻妾等一干眷属悉数流放宁古塔。一般官员犯事,除其子嗣,正妻及官府中登过记的良妾会算家眷受到牵连。其他一些通房丫头,姨娘妾室因身在奴籍,所以是和家中下人一起论处。
在大清,家中下人是和抄家所得的各种金财银物,牲口驴马等同,会被公开拍卖。
封氏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了。
这些年她一直靠着诅咒和幻想压抑那份恨意,如今贾雨村被斩首,娇杏一干人被流放宁古塔与披甲人为奴,封氏一边感叹老天开眼,一边却不准备就此放下仇恨。
宁古塔在东北,虽地远偏僻,如今却也不是难熬之地。
若真什么都不做,封氏也实在咽不下那口气。于是封氏买通看守之人,见了贾雨村家的一个婆子,然后以那婆子的家人做交易,让她冒充娇杏的身份去宁古塔,让娇杏以她的身份被发卖。
那婆子一家六口,男人和儿子儿媳妇以及一对小孙子。封氏答应那婆子将这一家全都买下来,然后将身契交给她,放他们一家自由。
如果真由着官府发卖,这一家人说不定就要被卖得天南地北再也聚不到一处了。婆子想了想一咬牙便同意了。
之后封氏拿钱活动,那婆子又悄悄的以忠仆的态度与娇杏换了身份。
娇杏以留在京城活动为由与儿子和儿媳妇交待了一回,此后那婆子有娇杏子媳打掩护,竟不曾被人发现端疑。
之后娇杏和那婆子的家人都被封氏买了回来,封氏又给了那家人一笔钱叫他们自去寻婆子,好一家团聚。
至于娇杏,则在被买回来的第一时间就被毒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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