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这会不会是一连串爆炸案的开始。”国务大臣的声音低沉,但很流畅,“不用跟我说得太详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
站在那个人面前,副局长显得十分纤细,就像是在橡树旁边站着一根芦苇。话说回来,国务大臣家世显赫,家族史源远流长,绝对比英国最古老的橡树更古老。
“不,就我们目前掌握的信息来讲,绝对不是什么连环爆炸案。”
“是吗?可你给的保证只会让我看起来像个傻瓜。”那个人手一挥,指向窗外的大街,“之前就有人跟我说过,这种事情不会发生。这话说了还不到一个月。”
副局长冷静地朝窗外看了看。
“埃塞雷德阁下,我必须指出,我没有给您下过这样的保证。”
埃塞雷德低垂的眼帘现在抬起来了,眼神聚焦在副局长身上。
“不错,”他说,“我当时找的是西特警官。你当时毕竟刚调来不久。你还适应吗?”
“我每天都能学到一些新东西。”
“那就对了,希望你能很好地适应。”
“谢谢埃塞雷德阁下。今天我就又学到了一些新东西,具体来说,就是在一个多小时前学到的。我觉得这次事件和以往无政府主义者制造的事件有些不同。这也是我来找您的原因。”
埃塞雷德双手叉腰,手背放在髋部。
“很好啊,继续讲。不过,别跟我说细节。”
“不会用细节来烦您的。”副局长平静地说道。
埃塞雷德的身后有一个大钟,和壁炉台的材质一样,都是黑色大理石的。钟表的滴答声很是空灵,很快便消散在屋子里了。副局长看着钟表,讲了大概7分钟。他一五一十将事情讲了一遍,其中十分自然地穿插了该有的细节。埃塞雷德没有任何要打断副局长的意思。埃塞雷德就像他高贵的袓先一样,只不过脱去了十字军的战衣,套上了一件不太合体的外套。副局长觉得他再讲一个小时也没有问题,但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在呼应开头后果断结束了。这让埃塞雷德十分惊喜。
“如果仔细剖析一下这次的事件,我们还是能发现一些不同寻常之处的。这需要我们的特殊应对。”
埃塞雷德的语气十分坚定。
“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毕竟涉及外国的大使。”
“啊,大使!”副局长浅浅地笑了笑,“我不该跟您提这个的。您不需要挂心这个。因为如果这些都是我的猜测的话,无论是大使,还是看门人,其实都不重要。”
埃塞雷德大嘴一张,就像一个无底洞一样,发出的声音就像是从风箱里传来的一样。
“不!那些人也太不像话了吧。还要在我扪这儿用他们克里姆鞑靼那一套花样。土耳其人也比他们懂规矩啊。”
“埃塞雷德阁下,我得提醒您,现在我们还没有确凿的证据。”
“是啊,那你怎么界定他们的行为呢?”
“他们如此不加掩饰的大胆举动简直太幼稚了。”
“我们不能因为小孩子不懂事就一味忍耐,”埃塞雷德说,眼睛盯着副局长脚下的地毯,“他们要为这次的事件付出代价。我们要做些什么。你是怎么想的,简单地说,不用给我细节。”
“好的,埃塞雷德阁下。我认为不应该有秘密特工的存在,他们只会给社会带来危险,因为他们很多信息都是捏造的。而政治和革命领域总会有很多暴力事件,这就为他们捏造信息提供了有利条件。这种行为不仅会引起互相效仿,还会造成社会恐慌、仇恨等等。话说回来,这就是一个不完美的世界,我觉得……”
“简明扼要一些!,”埃塞雷德急匆匆地说。
“好的,埃塞雷德阁下。这是个不完美的世界。这次的事件也充分暴露了这一点。我认为,这一次,我们应该秘密解决这次事件,所以我就冒昧前来了。”
“可以。”埃塞雷德认同道,“我很高兴你们局里终于有人认为我这个国务大臣有时还是值得信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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