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他和老贺都不怎么爱吃。
“好!”
说话间,尖锐的鸣笛声传来,闻时张开手臂抱了抱她,“媳妇,我走了,路上警惕点,药粉和针都放好没有?”
“放好了。”
闻时深深看了她一眼,下车。
没急着走,而是站在窗口,直到列车逐渐远去,彻底看不见才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易迟迟也没好到哪里去,她趴在车窗上,看着闻时的身影被跑起来的列车远远抛在身后,从那么大一个人变成个小黑点,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后,才接受他们再次分别这个现实。
但她情绪向来稳定,再者她一贯认为能再次相见的分别,不算真正的分别。
所以,短暂的失落后,她就恢复正常开启了吃饭睡觉看书打毛衣的稳定生活。
五天七夜晃眼过去,保安公社终于到了。
狂风大雪,从车上下来的易迟迟看着车站外的冰天雪地,人都快傻了。
才10月就这么大的雪,这比她的预期还要可怕,现在可咋整?
身上的衣服不够。
正犯难之际,队长叔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穿着大棉袄全副武装将自己裹成个熊,还裹得严严实实的队长叔左手拿着大袄子,右手提着个鼓鼓囊囊的大布袋子从门口进来,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什么。
她眼睛一亮,飞快蹿了过去,“叔,我在这!”
“还好我来得及时,不然你得冻成傻狍子。”
易迟迟囧了囧,刚想说话,大布袋子怼了过来,“你妈给你准备的衣服鞋袜,赶紧穿上。”
“好。”
这种时候不是客套的时候,车站内被亲朋好友送衣服往身上套的人不少,易迟迟也没想着找个地方换,直接掏了厚毛衣毛裤二棉袄二棉裤之类的往身上套。
等换装完成,暖和是暖和了,就是胖的胳膊都收不拢。
不过无所谓,这种天气暖和为主。
围巾往上一扯将脸盖住只露出眼睛,再把帽耳朵往下一拉盖住耳朵后,她道,“叔,我们现在回去不?”
“不回,我们先去百货商店一趟。”
易迟迟,“???不是供销社吗?咋改名字了?”
“门头扩大品种增加了,所以改了名字。”
“那挺好。”
大队长嗯了声,提着她的行李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迟啊,你有工业卷不?”
“有,叔你要多少?”
“不是我要,是你柱子叔要,他家老三开春要结婚,女方要搪瓷缸暖水瓶这些,工业卷不够。”
易迟迟哦了声,“要多少张?”
“来十张,到时候让你柱子叔换成钱给你,你看行不?”
“不要钱,要细粮。”
她家不缺钱,也不缺票,反倒缺细粮。
婆婆是个不爱吃粗粮的,她也一样。
秦久小孩子长期吃粗粮嗓子受不了,对肠胃也不好。
姨姥爷他们年纪大了,也需要好消化的细粮。
所以,细粮多多益善。
“可以,回去就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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