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喜欢的东西。”
“我没啥喜欢的东西啊,”许拙无所谓地耸耸肩,随即想了想道:“喜欢给你算不?你有什么喜欢的再拿去买。”
邢刻眉头皱得很紧:“我喜欢什么不用你……”
“知道知道。”许拙太了解他了,好不容易重新见上一面,不想花时间纠结在钱上:“那就先放你那,你帮我存着,或者我两一块儿存,以后想干嘛就从里边取,这行了不?”
邢刻看他。
许拙吐舌:“你存的那些,我需要我也取,好吧。”
听到这里,邢刻的神色才渐渐缓了下来。
他看了许拙一会,片刻后,才把钱收好了,安静地应了一声:“嗯。”
接下来的片刻,小巷里都没人说话。
但也只是没人说话,不代表没有情感在流动。
毕竟许拙从刚刚那句话之后,就一直在盯着邢刻看。
那双明亮的眼睛像月色下的画笔一样,从邢刻的侧脸,看到他的眼睛,再到他的耳廓。
和许拙有肉乎乎的耳垂不一样,邢刻的耳朵比较薄,也没有圆润的耳垂。
许拙前两天和人唠嗑唠多了,其中有个客人貌似是个神棍,一直说许拙这个肉乎乎耳垂是有福气的象征。许拙当时就是想到了邢刻,问那人说要耳垂小呢,那人说那就是没福气咯。
气得许拙险些给他那碗偷工减料。
这会儿见到邢刻的耳朵,许拙忍不住就伸手上去捏了一下。
没别的想法,就想捏大点儿。
然而邢刻在许拙碰他这方面格外敏感。方才的抱已经很超出限制了,这会儿许拙才刚伸手,邢刻就立刻一偏头躲掉:“干什么?”
许拙眨起眼睛来,嘴唇一瘪,赖在他身上:“想你呗。我难得被我妈抓着走不掉,你也不抽空去看看我,陈豪刘良和王思都去过好几回了,就你没去,你怎么不去?我搬走了就不把我当朋友了是吧?”
许拙还是像以前一样话多,因为太久没见邢刻,甚至有话变得更多的趋势。
而他这副模样看上去,简直心无芥蒂极了。和以前一般无二,显然是没有受到任何事件的影响,也没有被任何人另眼待过。
邢刻沉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
他的眼睛颜色一向很沉,越夜越沉。里面总是有很多许拙看不懂的情绪。
上一世的时候许拙会怕,这一世的他已经不怕了。
可饶是如此,也不得不承认,十五天的时间过去,邢刻眼里的复杂度似乎又增加了,变得让许拙感到陌生。
越是感到陌生,他便越忍不住靠得离邢刻近一些,像是想要用身体上的距离缩短心理上的距离。
而他这样做后,很快就发现,邢刻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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