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拙:“……”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许清朗才扯着他那破锣嗓子说:“爸爸就是想问问,你和阿刻的关系,是不是特别好?”
许清朗发现了,回回只要提起邢刻,许拙的表情就会变得好看一些。尤其是在搬家这么让他抗拒的事情面前,那就更明显了。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当许清朗再度提起邢刻的时候,许拙刚刚还很狐疑的脸色一下就阳光了起来,毫不犹豫地笑眯眯道:“对啊。”
昨天夜里许拙在大院里睡着的时候,心情还是很沉重的。可今天早上一起来,看见和他一样睡在大院里的邢刻时,心情就像小鸟一样,顿时放飞了。
有些问题在共同面对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太多语言,坚定的陪伴足矣。
在睁开眼看见邢刻的一瞬间,许拙就懂了邢刻不会和他分开的决心。
而这种懂得消弭了他许多对于搬家的不快。
只要他两还在一起,就没有什么不能面对,许拙当时也是这样想的。
而面对儿子如此单纯无邪的笑容,许清朗仿佛被什么噎住了一样说:“只是,朋友的关系好吗?”
“对。”许拙强调:“最重要的那种朋友。”
是哪怕他上一世记忆日渐消散,也依旧无法忘却的人。
许清朗看着儿子坦荡的小表情,一言难尽极了。
孙芳丽在这个时候叫好车走进来,她似乎也听见了父子两的最后一小节对话,同许清朗交换了一个眼神,皱起眉头来让他不要再问了。
随即便说:“走了出出。”
许拙还在生妈妈变卦的气,不第一时间起身,装听不见。
孙芳丽在这件事上倒是不逞多让,见他不肯起身,立刻换了语气,严肃道:“走了许拙。”
许拙这才像被抓住后颈的猫一样站起身来。
同样是筒子楼,十几分钟前,邢刻走出去接老曹电话。
他没有走太远,就在许拙这一层最里面的住户门口。这户人家的作息规律,白天家里从来没人。
邢刻接起电话之后同老曹说了两句。
老曹办事利落,直接把他附近的房价报了出来,且都是邢刻能接受的范围。邢刻也是个动作快的,三言两语,两人就确定了要一起出去看房子的时间。
本来电话到这就该挂断了,但邢刻抿抿唇,似乎还是放不下什么,于是背过身去,询问老曹说,附中附近的房子多少钱。
这一问可让老曹吓了一跳。
附中附近虽然有一些老房区,但那地儿临近学区,还是附中这样的学校。
所谓近朱者赤,租起来价格是一个比一个吓人。
邢刻现在是有些存款了,倒也不是说租不起,只是这才赚一点就这么花,多少让人感到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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