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十四了,没几年就要成年了。”老曹说:“挺期待哈。”
邢刻将收据叠好,应了一声:“嗯,新年快乐。”
老曹挑眉:“就这一句话?”
邢刻已经往许拙的方向走了。
许拙探头探脑地往他手里的存折看,一副没见识的小模样,邢刻索性直接把存折本给了他:“去买吃的。”
“这么多!”许拙翻开来一看,惊愕道。
他这模样才是正常小孩瞧见这金额数量的模样嘛,老曹看见后顿时觉得舒心多了:“多吧?都快够你两人念大学的费用了,可他现在才多大。”
这是夸邢刻呢,许拙忙不迭地认同了,随即喊已经走远了的邢刻:“哎,你这存折不拿走,就搁我这啦?”
“嗯。先放着。”邢刻是去取车了。
“不是,可你这次存了这么多,不得跟我庆祝庆祝?”许拙告别老曹,拿好存折本跟了上去。
“不是说了,去买吃的?”
“不是这个。”许拙就是个兴赚不兴花的小抠门鬼,连连摇头道:“是那个。”
他一边说,一边想起那天王思同他说兄弟之间应该怎么做的模样,搞怪一般地主动用胸口去撞邢刻的胸口。
许拙在球场上没少和球友即兴做这样的动作,却还从来没有同邢刻做过。一时间觉得怪好笑的,结束之后就兀自笑起来。
而邢刻别说做没做这种动作了,他就是连见都少见。
莫名其妙地看着用胸口顶了一下自己的人,古怪道:“你哪里学来的?”
“王思和我说的啊,说兄弟都这么做。”
邢刻看着许拙好半天,显然有些欲言又止。直到最后扶着车走出深巷的时候,才说了一句:“以后别做了,怪傻的。”
许拙皱起鼻子说他:“你没兄弟细胞。”
邢刻没搭理。
这会儿还没有到过年的时候,但是周围街道上的年味却已经很重了。
尤其是等学生放假以后,这个味儿便变得更明显。到处都是挑高的红灯笼,以及遍地的烟花爆竹。
小孩儿们换上红红火火的衣服,也就邢刻还是一身黑色。
被他带着,许拙现在穿衣服的颜色也偏爱深色了,刘良总嘲他说这是近墨者黑。
“哎,等一下阿刻,你现在就和老曹对完账了,那你晚上是不是就没别的事了?”许拙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了什么。
邢刻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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