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3年,阿姆斯特丹当时的市长尼古拉斯·威特逊委托马拉巴尔岛的海军上将阿德里安·本·欧文在他管辖的荷兰爪哇地区兴建农场。于是,当时在阿姆斯特丹植物园里新种植的也门摩卡(1690年从也门秘密偷运)与印度咖啡的杂交种在爪哇岛的巴第比亚地区落了户。然而,由于种子不发芽,尝试再次以失败告终。
在这之后的第三年,即1696年,阿姆斯特丹植物园研究员辛利库斯·茨巴阿以德克伦从马拉巴尔岛得到嫁接的枝干,并把它移植到咖啡树上。荷兰人的这次尝试终于取得了成功,爪哇岛上建起了第一个欧洲人的农场。
1706年,爪哇生产的咖啡样品首次被送往阿姆斯特丹——这就是迄今为止依然口碑良好的“爪哇阿拉比克咖啡”。这次成功也为后来“爪哇摩卡咖啡”的诞生打下了良好基础。
从这以后,摩卡咖啡和爪哇咖啡在全世界范围内得以普及。直到现在,“Mocha”和“Java”这两个单词依然是咖啡的代名词。
意大利咖啡
意大利很早便接受了咖啡文化。1645年,欧洲最初的咖啡就始见于意大利。意大利的咖啡文化曾像意大利文艺复兴一样辉煌,甚至大主教都曾给咖啡作过洗礼。由于给咖啡洗礼是在1609年,因此也有说法认为意大利最早的咖啡馆出现于1600年以前。不过令人奇怪的是,意大利有关咖啡馆的历史资料并不多见。
在咖啡馆发展过程中,“佛罗莱恩咖啡馆”于1720年开张,而后关闭,直到1850年才又重新开张。现在,“佛罗莱恩咖啡馆”依旧存在,是欧洲最昂贵的咖啡馆,也是保存至今最漂亮的咖啡馆。
1860年诞生于威尼斯的“米开朗基罗咖啡馆”和米兰“坎帕里(Campari)咖啡馆”作为著名的艺术咖啡馆,也在当地站稳了脚跟。
在罗马,1760年兴建的“克里克咖啡馆”和“希腊咖啡馆”名气很大。司汤达和歌德都曾对其大加赞赏。歌德称赞它“像一个纪念碑一样,没有比它更古典的咖啡馆了”。而门德尔松和伯辽兹却批判其为“黑暗的小屋”、“可恶的客栈”。
不过,意大利咖啡馆之所以闻名,最主要的是其独特的咖啡味道。意大利浓缩咖啡举世闻名。它是继承了咖啡千年王国——奥斯曼土耳其的传统,利用瞬间提取的科学方法精制而成。在欧洲,意大利咖啡十分普及,就像咖啡教科书一样。意大利也是惟一一个拒绝速溶咖啡的国家。
德国咖啡
1721年,德国最早的咖啡馆诞生于柏林。咖啡在德国刚开始盛行就受到了政府当局的诸多限制。所以跟其他国家相比,德国咖啡的发展比较单一。
1732年,巴赫作了一首名叫《咖啡康塔塔》的曲子来赞美咖啡。乐曲同时表达了反对当局制定的“禁止女性喝咖啡制度”(当时认为咖啡会导致女性不孕)的愿望。
直到19世纪初期,咖啡才在德国完全站住脚跟。紧接着,备受女性青睐的午后咖啡——“Kaffee Klatsch”诞生了。据说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女人总对别人的事情啰唆个没完。不过,随着该咖啡的广泛普及,后来一般称作“和谐的对话”。
维也纳咖啡的故乡——奥地利
梅兰锡咖啡是维也纳式咖啡的一种,它的故乡是奥地利。奥斯曼帝国围攻维也纳失败,撤军后不久,奥地利咖啡馆便诞生了。
在音乐、美术等艺术百花齐放的奥地利,咖啡馆成了帝国的中心,起到了文化枢纽的作用。在梅西利和巴扎这样的咖啡馆里,不仅有作家法兰茨·格里帕斯和舒伯特这样的奥地利艺术家频频光顾,贝多芬、伯辽兹、李斯特等外国艺术家,也是这里的常客。据说,咖啡狂舒伯特经常光顾梅西利咖啡馆,一边在里面打台球,一边构想音乐。而莫扎特则是“Ice Vogel”咖啡馆的老顾客。不过非常遗憾的是,这两家咖啡馆在很久以前就消失了。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韩承焕:咖啡之旅(3)
舒伯特常去的另一家名为“Zoom Blueman Stock”的咖啡馆,至今依然保持着原来的面貌,照常营业。1997年,正是舒伯特诞辰200周年,很多人来到维也纳,来到“Zoom Blueman Stock”咖啡馆,缅怀这位伟大的音乐家。贝多芬经常光顾的“Frauen Huber”咖啡馆也仍然在Himmel Porte 6号继续营业。
维也纳最悠久的咖啡馆是中央咖啡馆,该馆已有500年历史。在这家十多平方米的咖啡馆里,至今依然保留着莫扎特、贝多芬、舒伯特、勃拉姆斯等名人的亲笔签名。维也纳的音乐家们也因此有了激发创作灵感的新去处。从此“不在咖啡馆里,就是在去往咖啡馆的路上”。
在奥地利咖啡馆史上,“Cafe Daum”咖啡馆也很有名气。外界评说“该咖啡馆的历史就是奥地利的历史”。因此,这家咖啡馆成为很多奥地利人和国外游客最想去的咖啡厅之一。不少地位显赫的人更是在这里指定了自己的专座。
当时,不同领域的学者们在咖啡馆里进行亲切的交流。物理学家马赫回忆说:“(来咖啡馆的)这些人对哲学、科学和艺术的学习热情十分高昂。他们的讨论非常深刻,好像刀子一样尖锐。”
据说弗洛伊德就是在咖啡馆静坐时猛然间领悟到了梦的意义的。当时身为医生的他经常和一些圈外朋友们讨论文化、音乐、绘画、神话、戏剧,然后把这些知识要素结合起来,促成精神分析学的发展。不过,更重要的是咖啡馆成了他传播自己观点的理想场所。
奥地利的咖啡馆或咖啡屋不单纯是艺术家们会面的场所,也是一个传播新闻的空间。当时的咖啡馆很受欢迎,就好比图书馆的定期刊物室,在信息传播很不发达的年代,它为人们之间的交流提供了一个非常好的平台。1903年,奥地利还没有街头售报摊,人们不得不在家里或咖啡馆里看报纸。据说音乐大师贝多芬本来习惯在自己的工作室里用60粒咖啡豆煮咖啡喝。可后来他也养成了每天早晨去咖啡馆喝咖啡,看《维也纳日报》的习惯。
20世纪初享誉西方的维也纳“咖啡馆作家”更是在这里度过了他们的整个文学生涯。他们当时大都生活拮据,没有自己的客厅,所以每天在固定的咖啡馆相聚、讨论,结交同行,感受新的气息,跟常来咖啡馆的出版商和报纸编辑谈稿约和合同,还能使用在当时还很稀罕的电话。咖啡馆是他们的生活中心,创作基地,也是最能激发灵感的地方。他们的不少名篇巨著,不是在紧闭的书房里,而是长年累月在文友汇集的咖啡桌上写完的。他们几乎总是在午夜关门时自己把椅子放到桌上去的最后一批客人,有时还会结伴再去下一个关门更晚的咖啡馆,直到第二天清晨早报上市后才回家。他们宣称自己首先是咖啡馆常客,其次才是作家。去咖啡馆已经不是为了喝咖啡,而成为他们的一种存在方式了。
注重生活品位的维也纳人有一个传统说法:在多瑙河边让人换一个咖啡馆也许比变更宗教信仰还难!人们从不轻易改变自己常去的咖啡馆,甚至连来咖啡馆的时间和座位都是固定不变的。这种忠诚的关系深藏于好客不倦的主人温暖的笑容,不用招呼,熟知自己脾气和嗜好的老侍应生端来的自己最喜欢的咖啡、特色的点心和最爱看的报刊之中。不必说谢谢,这些在一个正宗的咖啡馆里都是理所当然的,那种关系犹如忠诚默契的知己好友。偶尔身无分文也不会受到冷遇,从侍应生到客人都会慷慨解囊。有什么不平的心事也可在此一吐为快!只要一小杯咖啡就可以坐上一天,看报读书,跟人交谈讨论,甚至接连见两三批朋友。就算整晚对弈玩牌,侍应生也不会有任何怨言和不快,而总是微笑着送上一杯免费的水,这种传统在维也纳咖啡馆里至今犹存。咖啡馆的大家风度使得这里成为经济不宽裕的文人学者的乐土。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