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晔因惦记阿弦,生怕她真的被鬼使引了出府,这样深更半夜,她又是那种体质,出来的话可是大大地不妙,于是叫马车一路飞驰。
回到了崔府,才下车,门口的家丁道:&ldo;您回来了?怎么没见到少夫人?&rdo;
崔晔脚步猛地顿住:&ldo;少夫人去了哪里?&rdo;
那门房道:&ldo;去哪里并不知道,只是先前急匆匆地从里头跑了出来,然后……&rdo;
门房迟疑了一下,大着胆子道:&ldo;站在这门口,似乎不知跟谁说什么话,我们、我们都不明白……就叫人备马,上马去了……&rdo;
这家丁含糊其辞,说不明白。
其实,是先前明崇俨的那鬼使受了伤,一时无法进到崔府里去,它又不肯离开,就在外哭叫,喊阿弦的名字。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把阿弦吵了出来后,这鬼惊慌失措,只说明崇俨要死了,让快去救助。
阿弦当然无法坐视不理,立刻叫人备马,要跟着那鬼使前往,不料走着却遇见了陈基带着一队人马迎面而来。
陈基一路行来,早听了手下禀告明崇俨之事,知道他无碍,已经被崔晔带回了曲池,于是拦住阿弦告诉了她。
阿弦这才把心又放回了肚子里,那鬼使听闻,也甚是轻松似的,疏忽消失了影子,连告别的话都不曾说一声。
阿弦不便如何,只是目送那鬼使消失的方向,无意中笑了一笑。
谁知笑的无意,看者有心,这瞬间,陈基几乎忘了自己前来找阿弦的真正用意。
因近来&ldo;公主&rdo;的事闹的沸沸扬扬,陈基的心也随着七上八下,只是不便去见阿弦,如今不期而遇得了这个机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虽然周围有一半的人觉着这是无稽之谈不肯去信,但对陈基来说,此事却已经似板上钉钉,他知道阿弦必然是那个安定公主。
毕竟是从小儿跟阿弦一起长大的,回头望望,她的行事,为人,品xg,陈基本来想不通为什么阿弦可以活的那样豁然自在,似飞扬跳脱,就算来到长安面对那么多高门权贵,也从不低头。
现在……
有太多的场景他不敢回想,包括袁恕己曾在天香阁里讥讽般嘲笑他的话。
如今已经应验的像是烧红了的烙铁,狠狠地深深地打在他的肌肤上,留下了那样火辣辣带疼的烙印,仿佛永远都消失不去。
他只能问道:&ldo;你可还好?&rdo;
阿弦听说明崇俨被崔晔救走,心才踏实,道:&ldo;很好,多谢关心。&rdo;又道:&ldo;还有多谢告诉我明先生跟阿叔去曲池的事,免得我又白跑一趟,我该回崔府去了。&rdo;
陈基本沉迷于看她的容貌,听到&ldo;回崔府&rdo;,才猛地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ldo;弦子!&rdo;
阿弦止步,陈基上前:&ldo;我有话跟你说。&rdo;然后他略微倾身。
阿弦对他的&ldo;亲近&rdo;很不适应。正要后退,陈基靠近她耳畔,低低说了一句。
阿弦惊疑失声:&ldo;真的?&rdo;
陈基道:&ldo;我怎敢扯谎?先前我正是想去崔府。还好在这里遇到了你,省了一番轰动跟口舌了。&rdo;
他又小声问道:&ldo;你想怎么样,去?还是……&rdo;
阿弦眨了眨眼,终于道:&ldo;劳烦你派个人,去崔府告诉门上,说我有事先回了怀贞坊,让阿叔……让天官不必担心。&rdo;
之前本跟虞娘子说要回来,原因并非别的,只是因为在梦中,看见了崔晔跟崔老夫人的对话。
崔老夫人对自己的恭谨疏离,虽然谈不上是因为&ldo;嫌弃&rdo;,但毕竟是担心她连累了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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