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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房门突然被推开,那男人手里拎着提兜走了进来。

母亲和吴为都不禁一震。爹却竖起眼睛睹着那男人,那男人也直直地瞪着眼珠子逼视爹,四目相触,仿佛迸发出灼人的火光。

“你咋找到这里来啦?怎么,还有啥指望不成?!”那男人阴冷地说,“你有啥权利跑我这儿来啊?!”

“王广武,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我有没有指望咋地,老婆虽然现在不是我的了,可她还是孩子妈,孩子想妈难道你也不允许吗?!”爹愤然而起,吴为一时又惊又怕,但他却仇恨地看着那被爹叫做王广武的家伙。

王广武手指着吴为大喊大叫:“我问你这小兔崽子,你想你妈吗?啊!想你妈前阵子法庭上宣判时,你死活要跟你爹不跟你妈,你妈上前抢你,你连踢带踹连哭带骂,我亲眼所见,当我忘了呀!”

吴为挥舞起小拳头:“*,打你!”

王广武猛地瞪起一双虎眼,随即不禁哈哈大笑:“好你个小兔崽子,看我不把你小脑瓜扭掉!”

一直沉默不语的母亲,陡然站起身嘶声吼叫起来:“王广武,你这么大个人,竟跟个吃屎孩子一样,你,你给我滚,滚出去!”母亲一边推搡王广武,一边又来推自己前任丈夫,“老吴,你快带双柱回去,别吓着孩子,他,他不是个人,是个疯子!”

母亲那复杂至极的眼神、脸色令吴为无法理解。

爹一边往门外退,一边指着王广武的鼻子叫道:“姓王的,你不用这么猖狂,我吴永福要不是为了这几个孩子,早让你泥里去了!”

王广武闻听双手将前襟唰的一声撕开,露出满是伤疤的胸膛,嗓音透着轻蔑和不屑:“嘿哟,我说吴哥,有能耐你拿把刀往这儿扎,看兄弟我眨不眨一下眼?哼,不是在你面前吹大话,杀人场面我见多了,光被老子亲手拾掇得也不下几十个。跟我玩动武,你不够资格!”

爹完全被激怒了。他将吴为放到地上,撸胳膊挽袖子往前冲,嘴里如火山爆发,喷浆吐焰:“王广武,你这只白眼狼,你太做损了,你早晚会得到报应!你,你把我当反动派啦?你把我当美国鬼子啦?你摸着良心想想,当初……”

母亲奋力地阻挡着发疯了似的爹,王广武则张牙舞爪地要往前上,不料吴为却瞧准空子吱溜一下钻到仇人的跟前,抱住王广武的大腿就是一口,咬得王广武“嗷”得怪叫了一声,还没等爹和母亲反应过来,霎时,吴为已被一双老虎钳子般的大手高高举过了头顶。

吴为两只小手在半空里抓挠着,两条小腿也在半空里乱踢乱踹,嘴里乱喊乱骂个不停:“*,等我长大了把你杀了灌血肠吃!”

爹和母亲则一时被惊愕慑住了,呆若木鸡。

突然,王广武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好小子,你哪是吴永福的儿子,你该是我王广武的种才对!”说着,竟将吴为轻轻放了下来。

眼瞅一场争斗势难避免,母亲突然捧着肚子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三)

老一辈儿的情仇恩怨,吴为虽然不甚了解详情,但长大后从老亲故邻那里,陆陆续续知道了个大概。

爹和广武是自幼一起放猪放牛的朋友。广武小爹几岁,又是孤儿,自然要受到爹的不少照顾。爹小时候读过两年私塾,很受孔孟之道的熏陶,满脑仁义之道,全心行侠尚义之事,这不仅影响了他一生,也对吴为的人生产生着不容忽视的波及。

战乱时期,无依无靠,无牵无挂的王广武毅然报名当了兵,跟随解放军南征北战,之后又抗美援朝去了朝鲜。爹则留在家中种地、做小生意,娶妻生子。光阴似箭,转眼就是十几年。某日,一身戎装,满脸风尘的王广武回到了故乡。这位屡立战功的侦察班长,本该留在部队或分配地方工作,但却因他没有文化,又脾气暴烈,难以驾驭,上面只好忍痛割舍,遣他回乡再当农民。

然而,王广武回籍后,无家可归,无亲可投,竟至连个栖身之所也没有。困厄之际,爹出面将其请到家中,如待亲兄弟般与之同吃同住。

爹仍然起早贪晚辛勤劳作,每逢十里八村集市,还要连宿带夜地去百里开外的海沿边贩点鱼虾去卖。王广武则因除了放牛、打仗百无一用,又仗着手里有些退伍金、每月发给的抚恤金,便整日悠闲地在村里晃荡……

那时,母亲还不到三十岁,育有二子一女,但却因家境殷实,丈夫钟爱,天性活泼烂漫,少妇风韵更俱魅力,早把个正值盛年又从未尝过女人味的王广武迷得神魂颠倒。再加之日夜同居一处,耳鬓厮磨,日久生情,偷盗之事已势不可挡!

本来,王广武一个光棍汉应该找个适当的女人成家立业,但因他从小名恶,如今又年龄偏大,且不识耕耘,不务正业,虽经热情村邻介绍,却始终未能成全好事。实则,王广武对另觅其它女人已毫无兴趣,乐得长期客居吴家。渐渐村里有了风声,只言片语也曾吹到爹的耳鼓里,但心性仁厚豁达的爹却并未往心里去,直到一次赶集因自行车胎爆裂而中途返回,夜半三更怕惊醒妻儿,而悄声回到屋里,才发现自己的女人已睡到了西屋另一个男人的炕上,爹如梦方醒!

世间有些盗贼因其偷盗行为被发现,而干脆一不作二不休变为抢。王广武便是这样一个胆大妄为的恶贼!

他把怕丑事张扬出去丢人的爹的大度忍让,当成懦弱可欺,公然欲取而代之,霸占母亲。当年,吴家在村里是个大家族,爹兄妹七八个,兄弟姊妹实在看不过眼儿,便聚一起谋划好了,趁一次爹外出时,夜半冲进家中当场捉奸。在经过一场殊死搏斗之后,王广武这位久经沙场的兵痞,终于寡不敌众而被制服。众兄弟将王广武捆绑个结实,等待爹回来处理,却不料王广武趁天亮前看守人困倦之际,挣开绳索逃之夭夭,并同时携走了已失去理智的母亲……

此后,经过大半年时间的痛苦折腾,爹和母亲终于对簿公堂,促成了新婚姻法颁布后丹城市第一桩离婚案。

此事在当地城乡传得沸沸扬扬,街谈巷议许多年,甚至在二三十年后,一些老年人还对当年的传闻有着清晰的记忆……

从母亲处回来的第二天,吴为为了炫耀而忘了爹的嘱咐,告诉姐、哥自己见到了母亲,姐、哥闻言百般纠缠爹,要他带他俩去看母亲。爹无奈只好在第三天傍晚,骑三轮拉上姐、哥和吴为一同去母亲那儿。然而,等待他们的却是一把冰冷的把门铁锁,爹从同楼居住的邻里那儿得知,母亲和王广武已迁往外地,并留下话儿说他们将永远也不再回丹城!

爹听了仿佛忽然遭受了猛烈的一击,整个身子都变得软软的,几乎瘫倒在地,仗着吴为当时偎在爹身边,并紧紧抱着他的腿,才使得他激灵打了个冷颤,强咬紧牙关挺住!

从这天晚上起,爹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早上也不再起早,晚上也不再贪晚,时常一整天一整天在家睡大觉,即便是拉车出去,也是没精打采的,难得能挣到几个钱。终于有一天,爹病倒了,趴在床上下不了地。渐渐地一家人连玉米糊糊也喝不饱了,姐、哥和吴为便一起去鸭绿江边船坞码头和菜市场捡点烂菜叶儿,用水煮熟充饥,自然哥和吴为也忘不了时常去那餐馆“舔盘子”。

吴为恐怕终生也难忘那一次大幸运——一对军人情侣见吴为站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他们吃剩下的大半碗米饭和半盘子“华子鱼”脆骨,便好心地端到吴为面前,吴为撩起衣襟将鱼骨和米饭兜起转身便跑了出去,一直跑回家,令全家人美美吃了一顿。

一次,吴为和哥在鸭绿江边洗澡,一对俄罗斯男女漫步过来,那位金发碧眼的美丽女郎,一眼瞥见吴为满头黄黄的卷发和苍白俊气的小脸儿,不禁喜上眉梢,一把抱过吴为喜欢个不够。那俄罗斯男人用生硬的中国话问吴为:“你是苏联地爸爸吗?”吴为只是嗤嗤地一门儿傻笑。末了那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只大苹果给吴为,那男人找不到任何礼物,只好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纸币给吴为,以表示爱意。待他们将吴为放手后,吴为便欢喜得像只小鸟似的飞奔回家中。

哥哭哭啼啼地撵了回来,硬要吴为把大苹果给他吃,吴为自然不肯答应。

爹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用沙哑的嗓子微弱的声音唱起了歌:“嘿啦啦啦,嘿啦啦啦,天空出彩霞呀,地上开红花呀,兄弟俩儿团结紧,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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