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浔大概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便没再继续说话。
只是这件事,却如一根针一样扎在了阮昭的心底。
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在傅时浔提出要跟她见家长的那一刻,突然就出现了。
阮昭长这么大,小时候很多人都知道她是弃婴,是爸爸捡回来的,哪怕很多小孩拿这件事取笑她,她也丝毫不在乎。
因为不管是爸爸爷爷,还是姑姑和姑父,都对她极好。
住在农村的小孩,过生日时,哪有什么生日蛋糕。
可是她每年不仅有生日蛋糕,还有专门的礼物,她被全家宠的像个小公主,哪怕后来韩星越出生,也丝毫没有分掉爷爷对她的宠爱。
但她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如今她没有父母,唯一的亲人,只有姑姑一家。
这样的家世背景只怕连普通人家,都要掂量几分,更别提傅时浔这样的家庭。
过了几天,文保中心再次开了一次会议。
这次依旧是关于之前那批竹简的问题,主任有些无奈说道:“之前我们本来想请南江那边一位竹简修复专家前来,指导我们工作。可是实在是不凑巧,这位专家最近出国交流,听说没个两三个月,还回不来。”
“咱们这批竹简又着急修复,不如这样,大家提议一下,合适的修复专家。”
众人沉默,都没起这个头。
倒是有个人问道:“韩主任,你也是修复这方面的专家了,认识的人应该很多,要不你替咱们想想办法。”
韩照一脸无奈:“简牍一向是我们北安市修复的弱项,之前南江市人家是成立了专门的简牍实验室,因此才会出现一批专家。可是现在我们临时抱佛脚,只怕也来不及啊。毕竟修复这样的竹简可不是小事儿,一旦失手,这样的责任谁敢轻易承担。”
“我倒是有个人选。”突然傅时浔开口。
对面的华晚蘅今天从开会开始,就一眼没朝他看,这会儿听着他的声音,她手里拿着笔,不停在纸上画来画去。
文保主任立即说:“傅教授,您尽管说。”
“之前在我的考古团队里担任过修复师的阮昭,她是书画修复类的专家,而且她对竹简修复也有一定的心得。”
他刚说完,对面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声音:“不可以。”
所有人都诧异的看过去,就见华晚蘅脸颊涨的通红,极激动的喊道。
文保主任一见是自己的下属,有些尴尬,但也挺温和的问道:“小华,你为何要反对?”
“我只是觉得这位阮小姐,是位商业修复师,并不是属于我们文保体制内。”华晚蘅心底虽然懊悔,自己为什么会把真实想法,这么直接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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