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这个考古队的负责人,就是傅时浔。
只是后来他受伤,因伤暂时退出了一段时间。
当然这些,都是身旁的庄维告诉她的,他算是学考古的人里,挺善谈的。一上来,噼里啪啦就差把家底都告诉了阮昭。
阮昭一路上,笑眯眯的听着他说这些。
她忍不住问道:“所以傅教授之前受伤严重吗?”
“当然严重了,我听说本来傅教授还是不想离开,准备带伤继续留在现场呢,但是他家人里气得打电话到院长办公室投诉,咱们院里这才强制让他回去。”
阮昭皱眉,这种程度的话,可见他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
等阮昭进入考古大棚,就看见面前这个极大的开阔场地,此时,供人行走的地方铺着不同颜色的帆布,而旁边是一个巨大的坑,有点儿像那种露天的煤矿。
而且整个坑呈现一种倒梯形。
她就看见,傅时浔站在那个坑口旁边,手里拿着一个地方,低头跟身侧的男人说话。
整个考古现场,那样空阔而巨大。
但是身处其中的人,却有条不紊的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阮昭也并未光顾着看傅时浔,虽然她确实私心很重,但也如她所说的那样,她更想要看的,是他所喜欢的世界。
这个被掩埋在时间空隙里,只等着后人来挖掘的历史时空。
它是安静的,缓慢的,甚至是一成不变的。
直到,后世人打开这里的盖子,将尘封的历史,再次发掘而出。
阮昭来到了文物修复室,这里专门开辟了一个房间,就是为了贮存发掘出来的器物,从不同器物坑里发掘出来的东西,都会被送到不同的地方。
本以为第一天过来,会没那么忙碌。
谁知隔壁组的人手不足,只能先请她们过去帮忙,虽然对方很不好意思,阮昭却丝毫不在意,主动帮忙。
他们从地里发掘出了青铜器,但已经碎成了很多片。
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先将青铜器拼凑完整。
“阮老师,你是负责修复哪类文物的?”知道她是修复师,有个女生主动问道。
不同于外界误以为的那样,考古人员年纪都很大,其实现在很多考古队,都是年轻人为主。
阮昭低头,用小刷子轻轻刷掉青铜器上的尘土,低声说:“书画,我主要修复的是书画。”
“哇,那好厉害,我听说书画可难修了。”
“可不就是,我之前看清明上河图修复的纪录片,觉得真的太厉害了。”
大家一边工作,一边低声说话。
这是阮昭从未有过的感觉,一直以来,她都安静的待在那个小院里,不管外面的风雨,只安静修她的画。
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其他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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