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是那只笨豹,还是骚狐狸,抑或是……那个自以为聪明的臭权?”这段期间,他已将这几个人的外号,分别告诉她。
“你……你怎会这样问?”
天外飞来一句话,把芊美吓得猛咽口水,这头狮子果然是头醒狮,并非是头病狮。
“从事发到今天,除了那只臭权曾喜欢过你,有可能那么殷勤外,其他那两个,没道理花那么多的时间陪你。”他观察敏锐,不难从中找到破绽。
“连子骞哥的态度你都察觉到了?”那家伙行事向来低调,连来看她都是简短说些赔罪的话,他也能发现得到?
“子骞?原来是他?”
吃饭太快掉米粒,说话太快可是会掉证据!!
“完了!”芊美答应子骞不要太早把这件事说出来,但慕容狷的精明,她哪能瞒得过他。
“是他对不对?”慕容狷眼中跃动着两把火炬,事发至今已一个多礼拜,这头笨豹竟然打算能瞒就瞒!
既然露了馅,芊美再也圆不了这个谎。不过子骞这段时间不停道歉,并且同意赔偿,还要替她重新把芊美小吃店给盖起的诚意,让她渐渐释怀,还准备到爸妈坟前告知,请他们原谅子骞的无心之过。
“我晓得他不是故意的,而且……他也说过,这是他的手下擅作主张,又不是他的主意。”得饶人处且饶人,虽然这家店有她许多美好回忆,但烧都烧了,再多指责也难以回复旧貌。
望着残垣破壁,慕容狷心里当然也不好受,他了解这夏子骞一定是抓住女人心肠软好说话,才会找芊美下手,可是……这件事差点害死两条人命,并且差点葬送他的幸福,要是不给那头笨豹一点排头吃,他是不懂得什么叫作“教训”!
“咱们回去了。”他的声音骤冷,如腊月寒风飕飕。
“你想做什么?”
眼尖的芊美当然看得出他的神情,像是准备回去大开杀戒。
“你只管好好休养,我明天会安排人去接若美他们到饭店住。”一贯的森冷口气,却将细节掌握得宜。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该不会要兄弟阋墙吧?”芊美答应过子骞,一定要说服慕容狷。
“这你不用担心,男人间的事,女人别过问。”这鲜少有的口气,芊美还是第一次听到,打从认识他到现在,第一遭跟她说话这么霸道。
“你不能这样,我是店主,我都不计较了……”
“别顶嘴,这回你要依我!”慕容狷板起脸,没想到在她心目中的好好先生,会因这件事而气得眉飙眼凸,达她都吓了一跳。
“慕容狷,你……凶我讲话也好大声……”芊美两串珍珠泪潸然而下。
“对不起。”他知道自己一时情绪失控,才会稍稍把音量提升一两度。
“哼,来不及了,我要回家。”芊美斜瞪他一眼,身子虽处,但还是走得动的。
“家已经不见了。”慕容狷拉着她。“要回,就回咱们的家。”
“谁跟你是咱们啊,放手啦,我要去流浪,我要去睡公园……”她不停拨开她手臂上的那只手,可他力气好大,抓得真紧。
他哪舍得让她餐风露宿,一个箭步,便把芊美塞进那台宾土加长型礼车内。
两三天过去了,叶家败金团满载归国。
他们抱着花光、败光、为国争光的理念,将慕容狷给他们的三万美金,花得是一点也不剩。
了解大姐钓到金龟婿,因此,回来之后,发现家不见了,三个当中,竟然还有两个笑得出来。
“好棒喔,我们可以住鸿禧了!”智恩笑开怀,满脑子是坐在阳台做日光浴的白日梦。
“鸿禧离台北太远了,要住也要住敦化南路或是忠孝东路,我逛街至少会比较方便。”若美可不这么认为,她坚持住大城市。
面对弟妹一点也不心疼祖产化为灰烬,芊美不免心凉半截。
“我们的家没有了,你们一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吗?你们至少要跟纪妈妈一样,表现出你们的难过啊!”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从知道小吃店被纵火烧光后,就一直哭丧着脸呆坐在一旁。
纪妈妈跟这家店相处近十来年,有深厚的感情是无可厚非,而智恩和若美这两个新新人类,哪会在乎那种历史古迹,他们巴不得赶紧住进豪宅。
“要是跟纪妈妈说,她可以住在这个豪华气派的饭店里,我就不信她还会哭得那么伤心。”智恩力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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