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恬没有理会戚涵,唤了白心离一声:“大师兄。”
“嗯。”他应道。
“他是我的对手。”她说道。
“好。”他松开剑柄,退到了一边。
这大起大落的发展让朱篁猝不及防,脚下一软,踉跄了一步,就在他不知道该为逃过一劫而庆幸还是为白心离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而愤怒时,段煊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
“也好,我也一直支持自己的事自己做,”他摸了摸下巴,“这样吧,我们换个方式。”
“两日之后,就在此地,我们阿恬与你们这个小子再比试一次,只不过这一次,我们赌生死。”
“赢则生,输则死,怎么样?”
“好。”
不等朱篁回答,身受重伤的阿恬抢先一步应了下来,她看向了惊诧莫名的朱篁,认真的说道:“我不是魔种。”
戚涵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第28章
方仙道最终还是整理出了一间屋舍让阿恬住了进去,戚涵顶着北海剑宗其他人的眼刀,在柳嫣的全程监视下从她的胸口处取出了一颗已经在肉里炸开的铁花。绽开的花瓣完全嵌进了血肉中,饶是戚涵也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之完全取出,留下了血肉模糊的伤口。
怪不得这么疼。
阿恬看了看放在托盘里的暗器,又看了看自己胸前层层包裹的白纱,大家闺秀的自我认知开始警铃大作。
祖师爷啊,她该不会留疤吧?
紧接着,她又想到了胸口有疤旁人也看不见,刚刚提起来的心又稳稳的回到了远处。
我可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
她盖着被子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听着窗外传来不知道哪个弟子挨揍时的叫痛声,敷着药的伤口有着丝丝凉意,也驱散了她好不容易凝聚的困意。
阿恬对这间靠近大广场的屋子并不陌生,她三岁前的时间大部分都在这里度过,住在罗浮山,却又与方仙道隔离。
这也很正常,修士的孩子也并不是都有修炼天赋,修仙修的是天道与自身的缘法,并不能通过血脉强求,有资质就留下,没资质就送走,这才是修士对待子女的常态。
当然,在看不出天赋的幼年时期,双方还是可以留下美好记忆的。
在燃起大火的那日之前,阿恬对于戚涵,就只有美好的记忆。然而,太过美好的东西,都不太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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