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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2页)

从大观指挥使和流辉进入曲流,曲霞国相便称病不出。虽然二人出于礼节亲自前往拜访,仍然吃了闭门羹,但他们对国相的拒绝也不甚在意。曲流拥有高峻的城墙和宽阔的护城河,但是并无一支可以仰赖的军队,大观守军即是曲流城最重要的力量,大观守备军指挥使虽然名义上只统辖大观守军,经过多年的蚕食渗透,将曲流周边其他军力尽数纳为己用。

一早指挥使就派人请流辉过府,流辉刚出门,守候多时的士兵即迎了上来:“流辉将军!水门有人托我带封信给您,自称是您的家眷,想要进城。现在对进出的人员把关甚严,没有指挥使颁发的文牒,我们不敢放行。”

一定是菸芳。流辉接过信瞄了一眼落款:“知道了,辛苦你。”菸芳的到来显然令流辉十分意外,但他没有耽误去拜访指挥使的正事。

“腾兰括苍依旧驻军南麓。虽然看起来腾兰军并没有动静,但括苍迟迟不回广源,一定是别有所图。眼下我不能离开曲流,将军,你曾经同腾兰军交过手,我想防守大观的任务,没有人比你更适合了。”

“指挥使大人给我多少人?”

“曲流是我们防守的重中之重,我要确保曲流的安全。你的士兵你可尽数带走,我分三千士兵给你,再派一员将领协助你守城。”

“三千?”加上他的残兵也不过五千,而括苍的军队是他们的六七倍,大观没有曲流的防御设施,用五千人对抗数万,哪怕是坚守也守不了多少日子。如果战败,要么死在腾兰军手里,要么回来,指挥使随随便便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把他一脚踢开。

指挥使看出了流辉的犹豫:“将军觉得有什么不合适吗?”

流辉咬了咬牙:“没有。为了给先父报仇,流辉赌上这条命,与括苍你死我活。”这是他拒绝不了的使命。

从指挥使的居所离开,流辉拿着文牒直奔水门。此时日头高照,水门边的人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流辉远远看到一名少女焦急地在船头张望。少女看到策马而来的身影,眯起眼睛观察了一会儿,兴奋地喊道:“夫人,来了!少爷来了!”

纵是温柔恬静的淑女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连忙走出船舱。这时骏马已近,流辉勒马下地,把缰绳丢给一名士兵,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来。菸芳轻盈地跳下船:“流辉!”

“菸芳!”流辉急急揽过她走离岸边,“你来得正好……”

流辉从踏出指挥使居所的时候起,脑子就一刻也未放松。他不能坐以待毙,他还没有夺回属于他的东西、还没有报仇、还没有实现他一统南麓的梦,怎么能轻易死于小人之手?菸芳的来到让他看到了一道光亮,并且这道光亮迅速画成了一个圆,那是一个完美的计划。既可以让他不用去送死,还可以除掉指挥使这个碍事的家伙。

听着他讲述他的计划,菸芳的脸色起了微妙的变化。但她仍然安安静静地让流辉把话讲完,她眉头微蹙,摇首:“流辉,这不合适。”

流辉激动地抓住她的肩:“我知道不合适,我知道委屈了你,菸芳。但是,你不能不为我做这件事,那家伙想要我的命。”

菸芳轻轻摇头:“如果你要他的命,我直接为你杀了他就是,何必要色诱这么麻烦?”她不是不愿帮助流辉,但是,菸芳并不愿意让自己因此受到玷污,即便是为了流辉。

流辉没好气地说:“你当然可以直接杀了他,然后全世界都知道是我做的。”

菸芳反问:“如果我去诱惑他,就没有人知道是你做的了吗?”流辉语塞,默然注视着她。菸芳凝视着他的目光透露些许无奈:“你太心急了,流辉。”

“因为我没有时间了。三日之内,我就要启程去大观。腾兰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流辉的语气异常烦躁,“对了,你必须留在这里,老家伙怕我不老实。我一会儿带你去见一个人。”

“腾兰王妃?”

流辉愣了一下:“是,她必须和你一起留在曲流。她本来是我手中的筹码,老家伙时时刻刻惦记着,如果再让他夺了去,我就什么筹码都没有了。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不惜一切,必要时,带她出城。”

菸芳没有心痛,只是一阵阵被背叛、被欺瞒的难过,像有人揪着她的心,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感觉不到痛楚,只是血液都几乎凝固。菸芳艰难启口:“好。”

流辉暂时落脚的地方,是曲霞王府后苑单独辟出的一个小院,指挥使的居所其实就在另一头。曲霞无王侯,曲霞王府只是国相会晤百官、处理政务的办公地点,后苑房屋多已废弃。单从建筑上看,这里并不输给腾兰王府,但是年久失修,装饰简陋,比起腾兰王府破败了不少。柔荑虽偶有感叹,总体上仍然十分惬意,曲流对她的衣食供养都比南麓好太多,居住在独立的院子里,也让她感到轻松自在,唯一的不足是,他们没有指派婢女来伺候她,高兴了没几天,新鲜感便渐渐被孤独感取代。

是以听到开门声时,正在为寂寞感伤的柔荑立刻兴奋地跑出房间。她知道是流辉,他们一见面就会吵架,但即使是吵架她也很乐意。可是,另一个人是谁?

一个女人,柔荑从未见过的女人。她的人很瘦,皮肤很白,白得显出一种病态。她很高,又高又瘦的她立在那里,似乎只要一阵轻风,就可以把她吹倒。柔荑不以为她属于好看的女人,因为她整个人、不仅仅是皮肤,苍白得像一张纸,除了白,让人记不住任何特点,甚至一眼望去,仿佛没有五官。诚然,她也不难看,那种苍白的气质,有点像晴天的云彩,难以描述它的形状,但是它很干净,也许很讨人喜爱。

流辉做了个手势,让柔荑进屋。他和菸芳随后走了进来,柔荑不算这里的主人,流辉并不等她邀请,便自行就坐,还让菸芳坐了下来。菸芳淡淡瞄了柔荑的肚子一眼,浅浅地笑着:“请。”柔荑傻愣愣地看着,直到流辉出言提醒,才意识到对方是请自己坐下,不好意思地摸摸肚子,坐到流辉指的方向上。

“王妃——”王妃?他可从来没有这样尊敬地喊过她,柔荑听着别扭极了。“容我为二位引荐,这位是贱妾菸芳。”从菸芳一进到院子里,柔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此时她笑了一笑,却不知到底有没有把流辉的话听在耳里。流辉咳嗽了一声:“菸芳,见过腾兰王妃。”菸芳盈盈起立,向柔荑行礼。柔荑紧张地往席子后边缩了缩,不吭声。

“菸芳刚刚从荻州来,王妃在此甚是孤苦,我让她与王妃做个伴。”

他会有这么好心?柔荑警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移动。流辉果然看起来就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模样,但是那个菸芳,她不笑不怒,面无表情,柔荑不知道这样的人看起来更像好人,还是坏人。她暗自在心里否定:流辉介绍的人,怎么可能是好人?

“这几日我便要离开去大观,往后由菸芳照拂您。”

“你要走了?”柔荑终于出声。他要走了,那她怎么办?她害怕、讨厌的人要走了,柔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她知道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危险,但只有流辉,至少不会伤害她。这种时刻,被一个人留在这里——

“王妃放心,菸芳会照拂您。”菸、芳,柔荑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眼神慢慢飘向那个面无表情的苍白女子。刚刚流辉说,她是他的妾?那她们不是敌人吗?虽然不是她愿意的,柔荑感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危险。

作者有话要说:  地名上犯的错误太多了,发现一个纠正一个哈~

☆、虎穴龙潭

正月底,因病退隐的国相传出命令,升大观指挥使为都督,正式统领整个曲霞的兵马。而都督的爱将、大观副指挥使被提升为指挥使,与新上任的副指挥使流辉一起驻守大观。大观虽然只是县城,由于地理上靠近曲流,历来是曲霞官军驻守的要地,有着比曲霞境内任何县城都要恢弘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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