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景和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崩塌,无尽的黑暗笼罩着他,让他找不到一丝光明。禁闭室内,父母的惨叫声像厉鬼的哀嚎,一遍遍在他耳边回荡,陆今安的话语也像是诅咒,不断在他脑海中回响:“我个性极端,不愿自找麻烦。”
崔景和痛苦地闭上眼睛,双手紧握成拳,指尖深深地刺入掌心。他低声自语道:“实话告诉你,有些人真的不配做父母,他们连畜生都不如。若有朝一日,我死也要拉他们一起下地狱。”
他跌跌撞撞地走到父亲的酒柜前,拿出一瓶珍藏多年的红酒,毫不犹豫地一饮而尽。酒精的辛辣在口腔中蔓延,却无法掩盖他心中的苦涩。他讨厌西餐的单调,更讨厌那带着血腥味的牛肉,每一次咀嚼都让他想起母亲的严苛和父亲的惩罚。
崔景和的头痛得快要裂开,他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他想起自己的聪明才智,这本该是他的骄傲,却成了父母嫉妒的源头。他们总是用那种嫉妒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的存在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嘲讽。
“你们以为用那些愚蠢的惩罚就能掩盖你们的嫉妒吗?”崔景和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你们错了,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他转身看向跪在地上的管家陈叔,眼中闪过一丝冷意。陈叔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了,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但他更害怕崔景和的报复。
“陈叔,时间到了。”崔景和的声音冰冷而无情,“做错事的人,总是要受到惩罚的。”
陈叔颤抖着接过崔景和递过来的藤条,他的心中充满了悔恨和恐惧。他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崔家的庇护,只能按照崔景和的吩咐去做。
他走进惩戒室,里面传来了父母的惨叫声。崔景和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那刺耳的声音。他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和仇恨,他恨这个世界的不公,恨父母的残忍,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信息弹了出来。是那个少女发来的,她问他是否安好,是否需要帮助。崔景和冷笑一声,将手机扔在一旁。
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和帮助,他只需要复仇。他要让这个世界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愤怒,这样他才会觉得开心。
木槿站在崔家别墅外,看着对方并没有回消息,心猛地沉入了谷底,即使两个人此时此刻已经离得很近,但是木槿比任何人都清楚,崔景和厌世的情绪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会用自己的手段让所有人付出代价,但是天道不会允许自己的宠儿出现这样的问题,愤怒的雷声几乎化为了实质,木槿被听到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一刻他突然有些暴怒地抬头看向天道,“我知道你着急。”
“也知道你不想让规则破坏,但是我需要时间,如果我死了的话,那么你的规则就会出现漏洞,有越来越多的人将会破坏规则。”
“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会给我开一个方便之门,毕竟,我们两个是相辅相成的关系,不是吗?”
烦人的电话再次打过来,崔景和面色平静地接听了电话,声音听不出喜怒,“小姑娘,如果我是你的话就不会三番两次地给一个处于暴怒的男人打电话。”
木槿在打通电话的那一瞬间突然间笑了,“崔先生,我的噩梦成真了,现在这个能成为先生白月光的机会我怎么能不牢牢地抓住。”
崔景和笑的眼泪花儿都出来了,突然开口询问,“你想要什么呢?”
木槿一步一步地朝着别墅内走去,“我想要好多好多的钱,我想先生一定会满足我这个愿望。”
崔景和这时像是有所感应一般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隔着别墅的大门,漂亮的姑娘就站在了灯光下,长长的头发柔顺地披散着,脸上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笑。
“我猜你肯定很不好,所以我就来了。”
崔景和隔着大门面无表情地开口,“我不需要。”
木槿那双黑亮的眼睛像是穿透人心一般,声音带着蛊惑,“真的不需要吗?”
崔景和所有的暴虐情绪在看到木槿的那一刻烟消云散,白色的裙子如同天使的圣洁一般,黑暗中也许他人看到会觉得圣女鬼出没,可崔景和竟然觉得格外的安心。
“进来吧!正好我也想邀请你看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
木槿嘴角含着笑跟在崔景和身后,让他走进大门,很快就闻到了血腥味,跪在地板上的那些仆人们瑟瑟发抖。
木槿其实已经在心里有了计较,前世他也见过各种各样的非人折磨,当她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禁惊呆了。
崔景和正站在一旁,冷漠地看着管家正在用藤条抽打着他的父母。而崔景和的父母则已经奄奄一息,凄惨地躺在地上。
这间充满黑暗的房间里,上面有无数的指甲留下的痕迹,鲜血已经干枯变成了褐色,像是充斥着曾经活著的人全部的苦难。
木槿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的声音听着喜怒的缓缓开口,“害怕?”
崔景和并没有回头,事实上他那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用一种厌恶的表情看着他,好像他是一个怪物一般。
“我不是害怕,只是觉得这个房间让我觉得有些沉重,这好像是承载了很多很多的痛苦,让人觉得压抑难过。”
崔景和听到这话没有忍住笑出了声,他转身看向了站在自己旁边的木槿,“爷爷死后,我曾经最长时间在这个房间里待了半个月,每天只能吃一些简单的食物,那些食物难吃得要死,可是管家说那是营养餐。”
“我每天跪在这儿看着列祖列宗,祈求他们的原谅,因为我并没有达到父母的要求,同时也辜负了爷爷。”
崔景和说着突然抬了抬手,原本抽的管家此时此刻也放下了藤条,双腿一软,重重地磕在了地板上。
这个昏暗的房间像是诅咒一般,上面被指甲抓挠出来的痕迹以及干涸了的鲜血,像是宣示着某种过去。
“我一直都无法走出这个噩梦,今天终于可以了结这一切,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父母如此地痛恨我,但是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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