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郁乐承使劲揉了揉被宿礼摸过的头发,愤愤地看向课本上的短语。
他人好个屁!
不能骂脏话。
一直等到考完英语,郁乐承才彻底平复下了心情,哪怕杨浦鹏中间转头好多次甚至给他扔了个纸团问答案他都没放在心上。
宿礼最近变得越来越过分,他已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宿礼了。
要不考完试还是去医院看看精神科吧,说不定真的是他想多了。郁乐承苍白地安慰着自己,刚将笔放进笔袋里,桌子就被人没好气地敲了敲。
“郁乐承,我刚才给你扔纸条你是没看见吗?”杨浦鹏面色不善地盯着他。
这个表情郁乐承看见过许多次,也不止一次在考场上碰到这种情况,大多数情况他都是选择无视,这次也是。
他将笔袋放进书包里,绕过杨浦鹏就想走。
“我跟你说话呢!”杨浦鹏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却猝不及防被他挣开,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郁乐承往后退了一步,“我不会传答案。”
“你有没有点人情味啊,咱俩可是老乡,帮个忙怎么了,又不会被老师发现。”杨浦鹏见他神色隐忍,愈发大胆起来,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肩膀,“下午的考试给我传选择题的答案。”
“你找别人吧。”郁乐承被戳得往后踉跄了几步,也不恼,抬脚就走。
“郁乐承!你家那点破事我都不好意思往外说你知道吗?”杨浦鹏恼羞成怒,追上他道:“我都不嫌弃你,你他妈一个小三生的牛逼什么?”
郁乐承后背一僵,这会儿考场上已经走得不剩几个人了,但杨浦鹏的声音也不算小,他转过头来盯着杨浦鹏,“你说什么?”
“几个村早就传遍了,不然你爸会跟你妈离婚?”杨浦鹏不屑道:“你学习好又怎么样,回去照样被人戳脊梁骨抬不起头来。”
杨浦鹏黝黑的脸上带着讽刺又扭曲的笑,嘴唇开开合合,一字一句清晰地落进了他的耳朵里,“你妈就是个小三搞破鞋的。”
郁乐承猛地抬起眼睛。
嘭!
青筋暴起的拳头砸在了后黑板上,发出了声闷响,杨浦鹏贴着黑板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脸色冰冷阴郁的少年,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要比自己高上大半个头。
郁乐承下颌紧绷,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神色阴郁道:“我不会传答案。”
说完,不等他反应过来,就转身离开了教室。
杨浦鹏转头,只看见黑板上沾上了血的白粉笔字,登时打了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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