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几乎同时也认出来了。妈妈的表情很奇特,似乎是很感恩的样子,有点激动,眼睛里闪着泪光。
不错,此时雅芬的心里的的确确很激动,她感动于“阿峻”的鼎力相救,否则的话,孩子们就失去妈妈了,丈夫就失去妻子了。
当我手捧着“阿峻哥”的头骨,仔细端详时,马伯伯说话了,“我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的,我就知道雪儿不是一般人。在我们老家,有能掐会算的,他们说我的身上有一股仙气,是从一个小女孩身上传来的。我就知道他们说的是雪儿。”马伯伯的一通“我就知道”论调让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时光隧道中,好像一切都是事先注定好了的一样。
我久久地捧着头骨发呆,思维早已飞向了遥远的天边,不在现实世界中了。我似乎感知到了我的前世,我当时失去“阿峻哥”一定是悲痛欲绝,伤心欲死的。后来我怎样了,我是一点记忆都没有,只是听妈妈提起过,我出家了。但是妈妈不肯再多说了,大概是怕给我过多的心理暗示吧,怕因此而对我的此世产生不利的影响。
“我的小祖宗,快点吧,让人看到就糟了。”马伯伯忍无可忍,终于催促道。
也许因为不是星期天,来游玩的人很少,大半天了,还真没有碰到一个登山者。
“雪儿,我们找个地儿,重新埋了吧。”妈妈提议道。
“好。”我懂得入土为安对于死者是最好的归宿,就顺从地将“阿峻哥”的头骨埋在了这块巨石的另一边,而且尽量埋得很深,以免被别人挖出来。原先的大坑又被填上土,一切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而对于妈妈和我,则是多了一个可纪念的对象。每年的清明,我们都要来此祭奠一番。我们会对着深埋在地里的“阿峻哥”说一些连我们都搞不懂的话。如果遇到有路人的时候,我们就默默地在心里与“阿峻哥”交流。祈望他获得安宁。
123隐瞒身份
123隐瞒身份
说来也怪,自从我们扫墓归来,我就再也没有发过烧,连低烧也不曾有过。我的体格逐渐强壮起来,血色素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11克,虽然这仅是正常值的下限,但是于我来说,却是破天荒第一次。这件事令妈妈的脸上增添了不少的笑容,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比我考好试笑得还灿烂,这就是做母亲的心。
有道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现在的我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由于营养吸收状况大有改观,我的脸色也开始红润起来。似乎整个世界都在向我招手,人生为我展开了一扇绚丽多彩的大门,只等着我迈开双腿,大踏步地前行了。
然而,谁又能做得了自己的主呢?前面的事情谁又能够预知得到呢?如果大家都未卜先知的话,那生活就会是另外一种样子,人也会是另外一种活法了。我的生活并不像现在所呈现出来的这样绚丽多彩。相反,在我高中的三年里,我过的是另类的生活,这些年带给我的又是无尽的痛苦与伤感,好像我这个人一出生就要与苦难为伍似的,这就是我的命。在很久之后,我才明白,我的一切不顺和坎坷,都是拜“佛灯火芯”所赐,这是她亲口跟我说的。
言归正传。上了高中以后,我强烈要求在我的学校登记册上不要写爸爸的工作单位,因为我厌烦了被大家捧在手心里的感觉,我要自由的空间,我要正常的环境。
爸爸妈妈是很理智很开明的家长,没费什么周折,他们就同意了我的想法,在爸爸工作单位一栏上,什么也没填,好像爸爸没有工作似的。好在我随母姓,所以倒还真的没有人把我与本市的市长联系到一起。我也倒乐得过这种安静而平静的生活。有句古话,宁静以致远。这种远离献媚和讨好的环境对孩子的成长更为有利。
要是没有发生那件意外的话,我也许真的会这样快乐地学习和生活下去。然而事与愿违,我命中注定过不了几天好日子,就会遭遇灾难的,这也是我的人生惯例。
在高一下学期期末考完试,临近放暑假的时候,我们班组织了一次游泳活动,地点是清水潭公园的天然游泳池。我们班全体同学兴奋不已,欢呼雀跃。游泳圈、游泳帽、护眼镜等等,应有尽有,装备齐全。大家腿着走向了清水潭公园。
这时的气候已接近夏季,天气虽然不算酷热,但是已然有酷热的趋势了。在中午时分,泡在凉爽的池水中,的确十分的惬意。这是孩子们最喜爱的纯天然游戏了。
我当然也不例外。一到目的地,我们就都迅速奔向了男女更衣室,争先恐后地换上了游泳衣,然后兴高采烈地扑到了池水中。
好痛快啊,在水中能够充分体会到浮力的魅力,那种飘飘然的感觉,我从来就不曾体验到过。因为我的身体原因,除了那次在北戴河的遇险外,我就几乎没有再下过水。所以,这次的水中经历在我是如此的难得,可想而知,我当时是多么的兴奋啊。
124冲突
124冲突
在游泳圈的帮助下,我漂浮得很自在。时不时地我还用手划两下,再用脚蹬两下,好像似乎我还真的往前挪动了一点点。我暗暗下决心,要学会游泳,要像同学们那样游三千米。
这样扑腾了半小时,感觉好累,于是上岸暂且休息一下。我们班的女生都在围坐在老师的身边,有的在吃冰棍,有的在喝饮料,有的在吃零食。
我们的班主任刘老师是一位40岁上下的中年妇女,她有着一副刀削一样的脸颊,透着一股利索和不容置疑的神态。说实话,从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不是很喜欢她。我觉得她的眼神里有种冷冷的感觉,似乎她的血管里流的就是冰冷的血液一样,一见到她,我就总会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种感觉没有由头,是从骨子里而来的。
我蹑蹑地走到大伙的所在地,刚要坐下来,不承想被一句断喝吓得身体顿时停在了半空中。
“白如雪,你戴的是什么?”这是刘老师的声音。
我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诧异地看着她,没有作声。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