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间太过熟悉,顾行川几乎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第一个任务世界,萧可均带他进来的这个房间,与当初他在相府的卧房一般无二。
各种摆设器具无一疏漏,不知又是耗费了多少心思。
顾行川禁不住侧目,目之所及是萧可均略显紧绷的下颌线条,他唇微微抿着,没有半点弧度。看起来像是紧张了。
这让顾行川再度恍惚,萧可均第一次待他时也是这般,此刻的他亦像是变回了当初的那个毛头小子。
在顾行川面前,萧可均从不是什么太子。
“你在紧张”顾行川嘴角微翘,早在心中下好决定后他就放松了下来,此时见萧可均反而紧张起来,眸中不由流露出几丝笑意。
萧可均眼睫上下颤动着,答道“是。”
得到首肯后,他反是开始变得犹豫,恢复了正常的思考能力。
现在的他,和那时逼死太傅的他有什么两样。
萧可均解开领口钮扣的手僵住,整个人仿若石化般,太傅口吐鲜血倒在他怀中的场景好像再度回到了眼前,令萧可均头脑一阵晕眩,呼吸渐渐也变得困难起来。
“怎么了”
顾行川敏锐觉出他的不对,快走两步两只手扣住萧可均的双臂,眼神直直看向他。
后者正拧着眉,额头无端冒着大颗大颗的冷汗,眼眸泛着红,又覆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叫人看不真切他眼里的情绪。顾行川扫过他紧咬得发白的唇,一瞬间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低声问“你在害怕”
似是怕稍大点声就会将人惊扰,顾行川放缓了声调,心底再次后悔。
察觉到掌中的手臂正在轻轻发着亶页,顾行川一顿,很快,他贴了上去,把萧可均抱住,在他耳边说着“不要害怕。”
末了,他似安抚性地在萧可均后颈捏了捏,声音难得温柔,仿若最初那样,“均儿。”
如同受到鼓舞,萧可均缓缓放松下来,将顾行川回抱住,力道大得仿佛要把鬲虫入进骨血,像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受到点点真实,才相信自己没有认错。
这样,他才不会回到那个明黄宫殿只能拥着冷冰冰的身体。每当午夜梦回,他的每次呢喃低语都无人应答,这让萧可均在认清现实和沉迷幻想中反复挣扎。
直至于观星阁中从秋云微口里得知太傅尚有一线生机,萧可均就开始庆幸,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眼下,这正是他许久以来坚持得出的最好回报。
相拥半晌,耳畔传来萧可均低沉的一声∶“太傅……”顾行川轻声&039;&039;嗯’了一句。
紧接着,萧可均得寸进尺,“行川。”顾行川失笑,再度应声“嗯。”
从&039;&039;太傅&039;&039;到&ot;行川&039;&039;,意味着两人接下来不再是秉承着师生关系,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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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缓慢地被衫退下。
顾行川同样伸出手去,西装外套也如方才的领带一样,落在地上无人理会。
全程,顾行川都牢牢占据着主导地位,将萧可均这个人牢牢把握。
萧可均失了最初的那股疯劲儿,此时在仿若被顾行川放在手中任意扌无弄的玩具,他望着顾行川,眼中早已带上了满足的神色。
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被这个人驯服,顾行川是拴在萧可均脖子上的那根绳,将他牵引。
有他在,他是完美的大乾太子。
没有他,他则是挣脱束缚的獒犬,终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的暴君。
此时此刻,毫无疑问。萧可均是前者。
顾行川看着萧可均,知道他现在的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往昔,又是那个现于人前谦和有礼、端方君子的太子殿下,心里的愧悔终于得到消减,他目光落下,视线扫到萧可均颈间刚才被掐出来的痕迹。
方才顾行川并未收着力,此时这里已经变得红中透紫。“疼吗”顾行川问他。
萧可均摇了下头,安分下来的他,眉宇中的戾气散去,显现出内里,看起来温润又随和,“不。”
语调亦显轻柔,带着点温柔小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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