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颜夕迟疑了一下,但是最后,还是点头答应了。
想将手中的雨伞递给骆夜痕,但是骆夜痕好似浑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不理会她。最后,骆颜夕只能将雨伞搁在墓碑旁,才转身离开。
浓稠的雨幕,遮天蔽日。
夏伤撑着黑伞,站在墓地的另外一头。她看见骆夜痕高大的身躯在雨幕的侵袭下,微微有些佝偻。那种浓烈的哀伤,在这样的天气中,被渲染到了极致。
隔着雨幕,夏伤静静地站在那里陪着他。好久好久之后,她默然地转身离去……
爱与恨,生与死。她爱的,与爱她的……倾城的爱恋,却在反复无常的命运中,变得宛如琉璃一般脆弱。她不知道,她和骆夜痕未来会通向何处。现在,她连她能活多久都不知道。如何,去谈未来。
这爱情,便似一叶扁舟突然间卷进了大海中。谁也不知道,暴风雨何时会来……
从现在开始,她将命运交由上天来安排吧……也许有一天,她和骆夜痕还有可能。可是此刻,她却不敢去奢望……
……
三年后,骆夜痕的私宅内。
“二十三日,欧洲三大股市均全线收跌,英国FT100指数收报5547。08,跌幅为百分之九,法国CAC40指数收报3710。61点,跌幅……”
“纽约股市持续下跌,业内人士指出,因为受到就业报告以及欧洲经济资料不佳的打压,根据美国劳工部的报告显示,上周首次申领失业救济的人数……”
“纳斯达克综合指数下跌7。47点,收于2327。08点,跌幅……”
每天清晨,调控好的电视机准时打开。美丽迷人的女主播,用清楚且明亮的声音,播报着全球的股市动态,字正腔圆,为安静的房间,增添丝丝生动。
浅夏的第一抹阳光在这动听的声音中,从打开的玻璃窗外漫爬而入,雪白的窗帘印出一种淡淡的透明,空气里,轻轻飘浮的尘粒在金色的阳光中柔软地跳舞,一点一点,阳光的足迹淌过窗台,铺上干净光滑的木质地板。
一室灿然。
这是一间阳刚利落的卧室,宽敞的卧房里,一点都没有那种清晨初睡醒的凌乱,铺得整整齐齐的大床、雪白的蚕丝被、饱满的枕头,规矩地待在它们该待的地方,没有丝毫不该有的皱褶。
卧室外面,是装潢的典雅奢华的走廊。此刻楼下,秀姨正在打扫屋子。大门口的对讲机前,一个娇嫩的童声从里面传来。内到门品。
“秀姨婆,赶紧开门啊!”嫩嫩的嗓音,听上去格外的熨帖人心。秀姨闻言,开心地放下手里的东西。连忙快步走到大门口,打开房门。
紧闭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十岁的青葱少年打开门后,有礼貌的跟着秀姨打了一声招呼,“秀姨婆,上午好!”
“殿下,上午好!”秀姨看着眼前的小少年,笑地有点合不拢嘴吧。
这皇室的太子殿下,真的越长越好。这容貌,竟比当今殿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秀姨觉得自己很幸运,伺候骆夜痕的同时,还能经常看见别人想看都不能随便看到的当今太子殿下。
赢殳珪问候完后,便迫不及待地换鞋进屋。上了楼,看见电视机开着,却不见骆夜痕的人。接着,又去了书房。里里外外都找了一圈,都不见骆夜痕。最后,他满腹疑问地回到大厅,看着正在干活的秀姨好奇地问道:“秀姨婆,舅舅呢,舅舅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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