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男人得不到,而是他不想去要而已。
“那一战,到底如何?”解决了心头的一件大事之后,叶晴歌忍不住问道。
“惊艳。”男人玩味无比地回答,视线从窗外收回来,转过身,看着叶晴歌,眼中不再是落拓和沧桑,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豪,为人父,为子而豪。
“三十六分钟,一百九十七招,武藏玄村前五十招占尽优势,后五十招平分秋色,再后五十招落下风。最后四十七招两败俱伤。那个老头子连压箱底的功夫九字真言都使出来了,不过小兔崽子的佛门手印功夫让人拍案叫绝。这一战之后,日本除去那个小丫头,未来十年都没有堪称精彩的战斗咯。”男人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房间,笑容满是回味。
“听你这么一说,我倒真觉得错过了可惜。”叶晴歌摇摇头,微笑道。
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叶无道对她说的,要她陪他站在世界巅峰的混账话来,绝世的清冷容颜一阵极不易察觉的烟火红晕一闪而过。
“叶琰那个丫头知道了这件事情以后差点没有哭出来,第一次见到那个连他爷爷都敢算计的丫头这么失态的,不过还好,我也已经安抚下她了,以她的智慧想必应该知道接下去要怎么做,其他的女娃最好不要让她们知道了,特别是还在日本的司徒家的女娃,她手上可是有两个神榜的人物,要是发起疯来搞不好日本还真的要给她踩平了,这块地方还要等着让兔崽子练练手,不能这么快就失去了原本的作用,另外,雪痕那边要瞒好,雪痕天天念叨着兔崽子,要是让她知道了兔崽子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恐怕又要失魂落魄了,哎,兔崽子就是欠这个丫头太多太多了。”男人长长地出了一口烟,凝望着天空,想到了那个让整个世界为之倾倒而从来只倾心于自己家兔崽子的女孩儿,饶是他这样的男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娃恐怕是全世界对兔崽子最痴心的一个了。
叶晴歌点点头,显然是赞同他的话。
“武藏玄村杀了没有?”男人忽然问。
“没有。”叶晴歌摇摇头。
“那也好。留着,还有用,兔崽子在日本布下的这一局,我们最好不要去插手。话说回来,兔崽子现在的手段是越来越圆润了,他现在心里想的是什么,我这个老子恐怕还真猜不透。”男人的语气中满是自豪,哈哈大笑。
“在靖国神社你出手了?”叶晴歌忽然问道。
“杀了几个不眨眼的小虾米,吓唬吓唬几个老头子而已。兔崽子在靖国神社做出那样的事情,要是不吓唬吓唬这些被宗教信仰迷糊了脑袋的老米虫,还真保不准会不会做出玉石俱焚的事情来,现在兔崽子自己在昏迷中,所以只能用这个办法让他们暂时不敢动。”男人耸耸肩,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靖国神社的墙壁上写下了华夏忠魂。若是让爸爸知道了恐怕不知道会怎么想。”叶晴歌嘴角翘起一抹会心的笑意,叶正凌虽然在商业上是一名不择手段的铁血枭雄,但实际上却有着极深的仇日情绪,兴许这和他所在的那个时代有关,但叶家是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出现任何日货的,这一点几乎可以说是叶家人没有人敢触碰的禁忌。
“已经知道了。兔崽子闯下这么大的祸,靖国神社那边可以做缩头乌龟,但是日本政府必然不能就这样善罢甘休,如果不让那些老头子知道,恐怕兔崽子以后想要光明正大地进入日本就难了。所以他们必须知道。”男人弹了弹烟灰,忽然抬起头,看着不远处自建筑前流淌过的几棵小树,微笑道:“跳蚤还真是多,刚清理了一批,现在又有一批不知死活的送上门来了。”
“尽快回国吧,我现在带无道去领事馆那边,既然爸爸他们都知道了,想必国内的关节也都打通了。留在日本终究不是长久之计,难保那群右翼分子蒙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而且无道的身体不能拖了。”叶晴歌说完之后,转身向房门走去。
而男人则丢下了烟头,望着窗外的那个方向,淡淡地转身,朝留楼下去。
天照神社有一位守护者,这位守护者并不为外人所知晓,但另外两大神社,还有例如武藏玄村,叶隐知心,安倍晴海这样的日本顶级武者是知晓其存在的,这位守护者的武力几乎可以和武藏玄村抗衡,而守护者亲自训练了两支部队用来保护天照神社,其中一支就是被命名为天照左眼的顶级杀手部队。
总共七人,诡秘无比,为世人所知的战绩只有一次,和曾经的日本太子英式弈旗下的千尾八部众战斗过一次,两败俱伤,实力之恐怖可见一斑。
而这支部队现在正潜伏在一幢建筑前,他们得到的命令就是伺机动手,不计一切代价击杀在那幢建筑物内昏迷的目标人物。
左眼一号是整支部队的灵魂人物,他静静地潜伏在一棵树上,他自信依照自己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被人轻易发现的,而他最大的骄傲就是曾经隐藏气息靠近过师父身体十米的距离才被发现。
他正在用秘法和另外六个人相互联系,忽然,另外六个人忽然全部消失在了他的感知中,他能够感觉到,六个人是依照躲藏的次序一个一个消失的,但是因为消失间隔的时间太短以至于产生了让人误以为是同时消失的错觉,这种从未有过额感觉让左眼一号有些惶恐,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的六个实力超强的同伴会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身后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左眼一号惊恐地回过头来,却见到一个中年男人懒散的脸。
这个人是怎么出现的?若非是常年的精神修炼让他的精神承受能力达到了常人无法现象的地步,恐怕他会惊恐地叫出来。
“你是谁!”左眼一号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在这种时候所有人都会问的台词。
“为儿子讨债的老子而已。”男人的话在说玩的时候,他的手已经轻描淡写地捏碎了左眼一号的喉咙,而后仿佛做了一件最微不足道的事情,拍了拍手,跳下树,深深地看了左后方某个方位一眼,继而如同闲庭信步地离开。
在男人凝望过的那个方向,数百米之外。
丰臣遵骇然后退整整三步。
“怎么了?”房间内,虚空中,一个身穿黑袍男人的身体浮现出来,看着脸上从未有过如此惊恐表情的丰臣遵。
“天照左眼部队,整整七个人,七秒,那个男人只用了七秒的时间,全部,全部死光了。”丰臣遵的脑海中忽然闪出一句话,任何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都是苍白而空洞的。
黑袍男人急速扫了一眼刚才丰臣遵所占站的窗头,然后用更快的速度闪归来,拉起丰臣遵就低喝道:“快走,马上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你知道他是谁?”丰臣遵忽然问道,他一定要知道,知道那个保护被自己视为生平大敌的叶无道的男人到底是谁,否则他如同鱼刺哽喉,芒刺在背,这个男人太恐怖了,丰臣遵不会有丝毫怀疑只要这个男人出手,不要说自己,即便自己的家族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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