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二公子体谅。”张郡守深躬一礼,回头瞪眼小厮,“还不带路。”
二人匆匆离去。
林思棠看了眼二人身影,问北辰砚,“你今日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怎么看出来的?”
“若是郡守生辰尚勉强说的过去,一个郡守夫人生辰,不足以你出面恭贺。”
北辰砚瞥她一眼,沉静如水,“不算蠢,你能想到,今日有脑子的应都能想到。”
“……”那还不是骂她蠢?
*
张郡守被小厮带着匆匆去了后门,一辆低调奢华的马车正停在那,一见赶车的人,张郡守脸色立时沉了沉。
“姜公子,您怎么来了?”
姜玄祁修长五指掀开车帘,缓步下了马车,“郡守夫人生辰,我自然要来恭贺一番。”
“这…”张郡守脸都白了。
姜玄祁一抬手,小厮立时呈上锦盒,“我礼都带来了,张大人想赶客不成?”
“下官不敢,只是…只是…北二公子也来了。”
他腿都软了,若是让北辰砚见着了姜玄祁,怀疑他出卖北王府可如何使得,如今青州同皇城关系紧张,何人不知,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姜玄祁眼中浮上恨意,转瞬即逝,“张大人,做人可不能像你这样,需要时巴巴扑上来,不用时,又弃之不顾,我姜家,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当年,你贪污公款,被北王世子清查,是我姜家给你补的亏空,你才得以活命。”
张郡守面如土色,“姜家大恩大德,下官没齿难忘,可私开关口,下官着实没那权利,您就是一剑杀了下官,下官也爱莫能助啊。”
他都要给姜玄祁跪下了,“姜公子,您就饶了下官,放下官一条生路吧。”
姜玄祁一脚踹在他肩膀,温润的面容浮上狠戾,“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怎么,不敢得罪北辰砚,就敢得罪本公子?”
张郡守迅速跪好,垂头不语,得罪姜玄祁,顶多死他一个,得罪北辰砚,就得夷全族,孰轻孰重,他自然有掂量。
“你放心,北辰砚知晓我在青州。”
张郡守不可置信的抬头,这怎么可能。
“我们在明月楼,已经见过一面了,皇城与青州虽剑拔弩张,可终究不曾撕破脸,你怕什么。”
“还是…北辰砚早有了自立为王的心思?”
“没有没有,下官什么都没说,绝无此意。”张郡守连连摆手。
“那不就是了。”姜玄祁伸手将他扶了起来,“你怕北辰砚见着我,怀疑你同皇城勾结,可也只是怀疑,若我姜家将当年之事捅出来,你猜,北辰砚会怎么对你?”
张郡守嘴唇都哆嗦了,“姜公子,当年那些银子,下官愿意如数奉还,不,双倍奉还。”
“呵。”姜玄祁嘲讽一笑,“天下有这么好的事吗?张大人,你今日配合些,我保证,从此以后,昔日恩怨一笔勾销。”
张郡守犹疑着问,“也不再逼我开关口?”
姜玄祁点头,“自然,只要你今日配合的好,什么都好说。”
半晌,张郡守咬了咬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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