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属下念予您听?”
北辰砚不语,一个眼神扫过去,玄枫咧了咧嘴,立即将书信递了上去。
“主子,玄翼都说了什么,什么时候能到青州?”玄枫盯着北辰砚手中书信,满眼都是八卦好奇。
那个女子,于主子,仿佛羁绊不浅。
北辰砚不理会他,指骨却随着他视线下移,而逐渐泛白,下颚紧绷。
玄枫跟了北辰砚数年,早已对他喜怒了如指掌,此时明显察觉主子心绪不稳,有喜有怒,仿佛还掺杂着一丝…森冷?
玄枫顿时对那书信内容更加好奇了。
薄薄一张宣纸,北辰砚却看了许久。
“主子,可是有什么问题?”玄枫小心翼翼询问。
“没有。”北辰砚放下宣纸,可那神情,却根本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
玄枫看着主子那张冷寒的脸,缄默不敢再言。
“玄、翼。”北辰砚手指敲着书案,语气之冷,令玄枫觉得,若是玄翼在此,定是要被扒皮抽筋。
“可是…玄翼做错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离开青州数日,懈怠了。”
“……”这一句懈怠,怕是没有二十军棍难以善了。
玄翼为人冷淡,是几人中最稳重的一个,任是哪个懈怠,玄翼都不会。
可此刻,玄枫却选择了缄默不言,明哲保身,只得心中默念,玄翼能自求多福。
“主子,玄翼还递了口信,让您看过书信之后…”剩下的话,玄枫卡在了喉咙里。
北辰砚看着玄枫,眸子清冷,“怎么不说了?”
玄枫抿抿唇,他着实觉得没说的必要啊,“要您定夺那女子生死。”
他虽不知书信内容是什么,但却觉得玄翼此话,委实问的荒谬无脑。
至少以他看来,主子已没有半分对赐婚的抵抗与不满。
北辰砚看着玄枫,玄枫垂着头。
片刻后,书案上那封书信被捻起,置于火烛上焚烧了个干净。
玄枫看着火光跳跃,拱手退下,“属下明白了。”
“等等。”北辰砚倏然开口,眉眼冷凝,“告诉玄翼,若再有失职…就、滚回边境。”
“是。”玄枫脚步生风离开。
书房安静下来,北辰砚周身却依旧拢着沉郁。
阴差阳错也好,蓄意设计也罢,只要来了,那就是他的人,怎容他人染指。
姜玄祁!
北辰砚眯了眯眸子,唇瓣浮上一丝冷意。
“来人。”
“奴才在。”一个面容稚嫩的小厮推门而入,满脸笑容,“主子,您吩咐。”
“怎么是你?他们呢?”北辰砚露出几分嫌弃。
小厮脸垮了垮,“他们都去忙了啊,就奴才闲,主子有事尽管吩咐,奴才能办好的。”
北辰砚摆了摆手,“出去。”
小厮一瘪嘴,悻悻转身退了出去。
约莫一炷香后,玄枫才折返回来,脚还没站稳,就被北辰砚唤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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