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青看到她,朝邢奇武笑,“那我先过去了。”
“嗯。”邢奇武看着她翩跹离开,原地默了几秒,才抬腿走回创意部的座位。
刚落座,doris就帮她脱下了外面的羽绒服,动作之急不可耐,连ki都看不下去了,用筷子敲了敲桌面,“你怎么跟个色狼似的?”
doris也不理,把苏晚青的外套扒掉,目光十分直接地落在了她胸口,晚会还没开始,全场灯光还明亮着,苏晚青被她看得很不好意思,挡了挡胸前,“你差不多行了啊。”
“哇哦。”大约是顾及桌上还有其他男士在,doris没有详说,只是做出挤眉弄眼的表情,用唇语说了句,“hot~”
苏晚青满头黑线,把杯子塞进她手里,“热就多喝水。”
doris发出了嘻嘻嘻的笑声。
她那天穿得是方领的小黑裙,没有走光风险,凑过来压着声音问,“你老公不来吗?”
苏晚青抿了口茶,“他最近挺忙的。”
doris撇了撇嘴,“如果真是闻总的话,那也可以理解,他每年都不来的。”
什么叫如果真是他?
看来她的信用在doris那里已经破产了,苏晚青郁闷了一会儿,一本正经地看着她,“没有如果,就是他。”
“行行行,是他是他。”doris坐了回去,“不管是谁,节后记得请我吃饭就行。”
“”
苏晚青还想说些什么,全场的灯光突然暗下来,主持人试了话筒的音,宣布晚会正式开始。
-
一栋中式别墅里,闻宴祁刚从翟绪家的书房里出来。
前段时间,翟绪父亲不知听谁鼓动,非要拿出公司的自有资产做证券投资,抄底一出手就是21个亿不说,还要提供不低于153亿的担保额度。
翟家一直是做实业的,此举风险太大,众人轮番劝说都劝不下来,翟绪那阵子也郁闷得很,闻宴祁听说后特意赶过来,跟老爷子谈了谈。
谈话结束已经将近七点半,他从楼梯上下来,看了眼手表,往外走的步伐快了几分,刚迈出大门走进院子里,就听见身侧传来翟绪的声音。
他蹲在人工湖旁边的青石板上,指尖夹着烟,另一只手举着电话,语气不算太好,对电话那端的人说:“你缺不缺德啊苏量依,你管谁叫湾仔码头呢?”
闻宴祁脚步顿住,轻咳了一声。
翟绪看到他,又对着手机说了句“你给我等着”,然后就挂上电话跑了过来。
闻宴祁眉梢轻挑,“苏量依?”
“对啊,就是你老婆那个不知道是姐姐还是妹妹的人,”翟绪愤愤道,“不知道从哪儿听说了夏露的事儿,这段时间我去弥楚,连酒保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同情,我怀疑就是她传出去的,问她还不承认!”
闻宴祁虽然有疑惑,但他赶时间,也不想细问了,只简单说了说老爷子的事情,让他这几天再看紧点,已经有些动摇了。
翟绪冷哼一声,掸了掸烟灰,“同样的话,我说他就听不进去,你说怎么就那么有用呢?都是在他眼皮子底下长大的,怎么儿子是别人家的更香吗?”
“八成是因为我长得挺好,而你长歪了吧。”
李泉发消息说车已经开过来了,闻宴祁扫了眼手机抬头,“有什么情况再跟我说,我先走了。”
他说完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坐上车,翟绪不知什么时候掐了烟跟上来,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转过头问他,“回家吗?那我也去。”
“你去干嘛?”闻宴祁斜眼睨他,“你以后少来我家。”
“我去找你老婆,又不是找你!”
李泉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开车。
闻宴祁又看了眼时间,“先开吧。”
为了参与瑞思的年会,他原本腾出了完全空闲的时间,可翟家的事出来得突然,翟绪是他的发小,翟绪的爸爸也算是看他长大的长辈,因此他下午才急匆匆地赶过来。
老爷子年纪大了,说话不能太强硬,要给他留面子,和风细雨地摆事实讲道理,一不留神就被他留到了这个点儿。
闻宴祁从后视镜里看向李泉,“节目单你看过了?”
李泉应了声,知道他想问什么,“太太的节目大概在半个小时之后,如果不堵车的话,应该能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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