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她还是叫:“送我回家。”
一直都在堵车,寸步难行,他平时就受不了这种情况,又攒了些怒气,死命踩了刹车,回过头就吻了下去,吻得霸气十足,箍住她的脑袋,狠狠的吻着,不许她躲藏,不许她走神,要她知道他是周仲微。像是要把她吃进肚子里一般,一寸一寸啃咬吸吮,一遍一遍,从霸道到缠绵。非浅的脑子里一片茫然,闭上眼睛,由着自己在他的气息里迷失左岸。
周围的汽车喇叭声油门声刹车声,一声一声,此起彼伏,满天的响着。他停了下来,把脸贴在她耳旁,想去咬她耳垂,却只咬了咬牙便转身去踩油门,没得商量的语气:“去时代饭店。”
非浅早被吻得七荤八素,静静的坐在副驾上,一脸红晕,此刻就算他摆明告诉她,是把她拉去卖的,她一定也没什么意见。他心底有些暗暗高兴,这女人真是呆得可以。
等到进了饭店的大堂,她忽然想问苍天,为什么四年都可以相安,从昨天见到余清修那一刻起就无论做什么都能不断不断的跟他有关联。当年不就是从时代饭店开始的么,这个时代到底跨不过去了。又回到了这里,还是金壁辉煌的模样,只是看在眼里,都是刺目的冰雪,既冷又疼。仲微看着她,没有讲话。握住她的手走进包厢。他的手很暖,掌心微微有些潮湿,他十八岁以后就没有主动牵过女人的手走路了,认定是矫情。可惜非浅并不能知道。
点过了菜,酒先上来。非浅盯着酒瓶发呆。
当年余清修搂着她,在耳边轻轻的讲:“红酒呢,要先喝清淡的再喝浓郁的,最后再喝甜酒,因为甜酒影响味觉。先喝了甜酒再喝其他葡萄酒都感觉不出滋味了,这样通常叫做走不了回头路了。”
原来竟是真的走不了回头的路。非浅正慌神,仲微又在无理取闹,“给我换杯子,要riedel杯。”
红酒侍应生赶忙领命般转了身出去。
她稍有愤愤然:“你怎么那么难伺候,平时吃那么重的辣,又不是一心品酒的人,为了个杯子挑剔什么啊。”
仲微说:“你又不懂。”
她扬起下巴,“谁不懂了,少瞧不起人,不就是勃艮地特级酒园的riedel杯子嘛。”
他目光中似有赞许的神色,却绝不承认,托了下巴问:“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都释了谁啊。”
她一愣。他说:“我就说你不懂。”
非浅不解的问:“跟这有关系么。”
他说:“有,当然跟你有关系。”说着就拉起她往外走。
非浅被他的举动搞得云里雾里,连问话都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杯子拿来了,人却走了,他到底在导演哪出戏。
到了车上,她生气的问:“又干嘛呀,还吃不吃饭了。”这句话到底要问多少次,他哪一次能有点正常的行为出来,好让她跟上思路。非浅感觉自己好像是某部片子里,被张昆仑拴在腰上当风筝放飞的张倾城,他在地上飞奔,她在天上飘忽,完全按照他的意志他的方向走,他跑到哪,她飞到哪,什么也不知道。
仲微还是那句旧台词:“当然吃饭了,你做给我吃。”
她瞪着眼睛却没了脾气,“上次是因为你心情不好,这次是为了什么啊。周少爷,你给点提示好不好。”
他专心开车,目不斜视,回答说:“因为我饿了。”好像还是理所当然。
非浅跟他拉锯:“可是我在生病。”
他轻松的说:“那更要在家吃饭了。”
她却沉重:“那应该是你做给我吃吧。”
“没问题。”他眼睛都不眨一下,她却大眼睛眨个不停。他敢做,她却不敢吃。她打赌,周仲微料定她不敢吃。
去超市买了菜,才回到家。非浅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一定要去她的公寓。他还一点表情都没有的回复说:“当然了,我家不是随便进的。”
她总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早晚会被他气死,早知道就强烈要求去他家了,就算是羊入虎口也认了,不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到时候他还是有各种各样的借口拿出来气她。大概她唯一具有的权利就是叹气。
非浅做饭一向是有速度的。三菜一汤很快就做好了,摆了椅子,正准备开饭,门铃响了起来。她出去开门,初晓跳出来给了她一个严严实实的趴趴熊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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