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锣密鼓的筹备工作在腊月二十九那天戛然而止,春节是中华儿女最重要的节日,再重要的事情,再忙碌的人都是一句话:过完年再说!仿佛再重要的事情相比于过年和团聚,都是小巫见大巫。
再艰难的事情,再痛苦的事情,也还是那句话:过完年再说,仿佛再难的事情过完年就会迎刃而解,再痛苦的事情随着过年,痛苦也会随之消弭于无形。
张皓一大早晨练完毕,用完早饭,便穿戴整齐地向中堂走去。张士诚和刘夫人正在那里用早饭。张士诚和刘夫人在围城的三个月来日夜煎熬,犹如生离死别。如今一切否极泰来,夫妇二人小别胜新婚,正在你侬我侬,这几日颇有种蜜里调油的感觉,但是张皓的到来将这种温存的氛围冲的烟消云散。
这种情况列位看官是不是有些熟悉的感觉,小的时候父母让出去玩,回来的时候看见母亲脸色潮红,父亲一脸欲求不满。结果晚上吃饭的时候就因为先喝了口汤就被老父亲一顿毒打,小时候当时感觉很委屈,长大后才知道这顿打挨的委实不冤。
张士诚“哼”了一声,一脸不爽:“你这厮大早上的过来干什么?”
一大早的这是怎么啦?吃枪药啦?一直都是条“单身狗”的张皓,不知道怎么就触了张士诚的霉头。
张皓没好气的说道:“这不过年了嘛,有些事情找您两位商量一下。”
张士诚马上警惕地和刘夫人对视了一眼,一个眼神递了过去,仿佛在说:“莫不是又来借钱吧?”
刘夫人给了张士诚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咱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还能让皓儿这样糟蹋!”
张士诚一副不信的眼神,“那小子哪次从你这里空手走过?”
刘夫人看到张士城的怪异眼神,顿时大为不满,以凌厉的眼神回敬。
张士诚顿时败北,别过头去。电光火石间,夫妻俩完成了一个回合的交锋,而浣秋毫无察觉地端茶布菜。这是高手,这是高手。。。。。。发于无声,止于无声,却在无声处惊雷隐现。
刘夫人试探道:“可是皓儿又缺钱了?”
兜里有粮,心里不慌,张皓一脸傲气地说道:“孩儿正式宣布,现在孩儿已经从财富初始阶段上升到财富的中级阶段。”
刘夫人不解:“此话何意?”
张皓洋洋得意,说道:“孩儿已经不缺钱了!”
这两天不说刘夫人给张皓的借款,高家拜访张皓的礼物就是一笔不小的巨款,“丧眼”的张皓最后竟然悄悄地让高若男折成了现银二十两,那边安彩局还没开始,张皓此时俨然成了一个小暴发户。
张士诚没好气地问道:“那你所来何事?来还钱的?”
凭本事借来的钱,凭什么还,况且张皓从刘夫人借去的钱不知凡几,张皓理直气壮道:“我和母亲之前的事情,关你什么事?”
大过年的,张士诚忍住暴走的冲动,嫌弃道:“有什么事情快说!”
张皓说道:“首先我准备在第一届安济彩票开奖的时候举办一届安彩大会,到时候需要您出个面,最好还能发个言!”
张士诚无可无不可地说道:“那到时我问下秦耀是否有时间!”虽然张皓第一次办件正事,需要支持,但是张士诚百忙之身,有没有空还真两说。还有如果安彩大会门可罗雀,让一个主公去站台未免有点丢份。
张皓继续对母亲说道:“第二件事是关于浣秋的,小书童张安指派本少爷给浣秋请个假,明天到我的小院吃个年夜饭!”
刘夫人看向张皓,说道:“皓儿能者多劳呀,小书童都能安排少爷做事了?”
浣秋本来听得感动,但是刘夫人说的意味不明,不由地替张安紧张起来。
张皓摆了摆手道:“我这两天让张安散布王府的谣言,忙的脚不沾地,这两个嗓子都哑了,少爷我只是跑个腿,应该的!”
张士诚听得满头黑线,本来这两天听到市面上的风言风语,还准备追查一下,没想到始作俑者就在这里,还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刘夫人笑道:“那如此说来这个小书童还真是劳苦功高,浣秋这一年跟着我前前后后,辛苦的连个假都没有,浣秋明天就不让你伺候了,你就去张皓那好好吃个年夜饭,不用陪着我们两个老头老太太了!”
浣秋两只手都快把指甲抠掉了,站在那里羞涩地不好意思说话。
张皓忙奉上一记马屁:“母亲,如果我和你们俩一块出门,别人不知道的,准以为一个老父亲带着一对姐弟出门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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