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也许并不是双眼所看到的那个样子,所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这让罂漓漓脑瓜子里很快就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揣测---
就算这太医正不是放箭之人,他也必定是知情人,或者说,谋划者之一。
她一步一步地走向太医正:“那么,你是否准备给我解释解释这个中缘由,或者是,替我引荐引荐那位射箭之人?”
(054)一切为了若耶族
罂漓漓一步一步地走向太医正:“那么,你是否准备给我解释解释这个中缘由,或者是,替我引荐引荐那位射箭之人?”
“一切为了若耶族,一切为了殿下。”饶是罂漓漓在心中做了无数的猜测,却没有想到这太医正的解释竟是如此地扑朔迷离,或者说,如此地正气凛然。
她微微的怔了怔,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一切为了若耶族?这话可怎么解释?”
“此时不便多做解释,日后罂姑娘自是会明白,包括那位射箭之人,此时在下也并不能替你引荐,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做。”说了半天,这家伙等于什么都没说,罂漓漓想知道的东西,依旧是一团未解谜题。
“罂姑娘,在下倒是有件事情一直很好奇。”那太医正非但没有认真回答罂漓漓的疑问,反倒是负手而立,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罂漓漓:“我家殿下对罂姑娘你情深似海,日月可鉴,让在下一直唏嘘不已。”
罂漓漓闻听此言,微微地一窘,龙宇对她如何,她自然心知肚明,只是,她的芳心早已尘埃落定,对于龙宇,只有挚友知己之谊,却不参杂男女之爱的情,所以,她一直小心地与之保持着那咫尺之隔的距离,便是不愿意破坏了两人之间那份难得的情谊。
而龙宇,那样聪明的龙宇,自然是明白罂漓漓心中所想,所以,如她所愿,他从未跨越过那一线友情之外的距离,便是不愿意让罂漓漓为难,或者说,他压根就没考虑过要独占她,在龙宇的心中,只要罂漓漓能够幸福快乐地活着,便是他最大的欣慰,而并不在乎那个给她幸福的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也许是看惯了人世间的生死离别,也许是对罂漓漓这般寻常人类那短暂的生命心有戚戚,所以,龙宇把罂漓漓的那条小命看的比什么都珍贵。
这些,其实罂漓漓都是能够感觉得到的,所以,心中对龙宇的感激之情更是深藏在心底。
却不知道,这太医正此时这么突兀地提到这个尴尬的话题,又是为何?
“你打算说什么?不要绕圈子。”思及如此,罂漓漓定眼瞧着那太医正,一字一句地问。
“罂姑娘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冲着你和殿下的交情,想必不会介意替我家殿下做点事情,只是不知道罂姑娘你究竟能为殿下做到何种程度呢?”那太医正也是个干脆的人,竟是毫不遮掩,直入主题。
这个直接的问句让罂漓漓微微一怔,但是她却很快反应过来,这太医正所代表的,绝对不是龙宇的想法,龙宇这个人,罂漓漓太了解了,他对自己的所有付出都是无私的,并不要求回报的,这也是最让罂漓漓感动的。
那,皇帝不急太监急,这太医正突兀地对她说这话,又是何意?他又是代表着谁呢?或者说,他扔出这样一个堂皇的理由究竟想要自己去做什么呢?
心中一动,联想到之前的那一箭和幻影,罂漓漓很快就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那太医正对自己的试练,看来,他需要自己去做的那件事情,非同小可,或者说,非自己不可。
“说吧,需要我做什么?”罂漓漓深呼吸了一口,极为干脆地回道:“或者说,我能为龙宇做些什么?请你明示。”
“爽快!罂姑娘果然是个爽快之人。”那太医正此时脸上的笑容让罂漓漓下意识地觉得自己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可是,若是能帮得了龙宇一丝半点,就算与互虎为谋也不足为惧!
“那,刺杀持国将军这件事,就拜托给罂姑娘你了。”老狐狸将这杀人越货之事竟是说的一脸地云淡风轻。
“给我一个理由。”罂漓漓又是一怔,她想过能让这太医正如此这般煞费苦心谋划的事情,必然不是小事,但是却没有想到会是去做刺杀,而且,对方竟然还是那太子妃的父亲,算起来应该是龙宇的老丈人。
杀他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自己在决定留下来与龙宇并肩战斗之时,就早已做好了杀人的心理准备,可是,为何是自己?
“如今西大门的形势一目了然,擒贼先擒王,只要拿下为首的持国将军,西大门的叛军便不足为惧。”
“这些我比你清楚,请你说重点,为何是我?你们若耶族人才辈出,我就不信还找不到一个可以刺杀他的人,我看,之前对我放冷箭那位,怕就是个好人选,既是能对我放冷箭,又如何不能再故技重施一次?”罂漓漓不客气地打断那太医正。
“持国将军的实力,就算放在我若耶族,也是顶尖的高手,放眼这永徽城中,能杀得了他的,怕是除了东大门外那三位,就只有罂姑娘你了。”
那太医正倒是极其耐心地替罂漓漓解释着:“而且,那持国老将军如今虽然叛了,但是,他毕竟曾是若耶族的顶梁柱,开国老臣,同情者自是不在少数。若是死在自己人手里,多少会让众将士觉得寒心,你知道,我家殿下今后是要承继大统的。。。。。”那老狐狸倒是说的隐晦,点到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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