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装玉砌的模样,让人心生无比的怜爱,而那童子的眉心有一滴鲜红地仿若血液一般地朱砂痣。
她试探性地轻唤了一声:“仄仄,是你吗?”
“我不是仄仄,我叫‘灵翼’,是这宝物真正的灵体。”那小童子一本正经地摇摇头,紧紧地抱着玉如意,粉嘟嘟的模样让人越看越喜欢。
“那仄仄呢,仄仄去哪里了?”罂漓漓此时却是更关心仄仄的去向。
“仄仄原本就是个不存在于世间的人,是之前我的灵识被卓傲加诸了法术之后幻化而成的,此时灵体归位,自然烟消云散了。”那童子说出的话来却让罂漓漓的心嗖地一下凉了半截。
她急急地打断那童子的话:“怎么可能,他明明就是真实存在过的!虽然我利用了他,也时常欺负他,可是,我是真心地喜欢他,那么可爱的小家伙,怎么可能一句他是法术幻化而成的就抹杀了他存在的意义?”
“真心的,喜欢么?”那童子重复着罂漓漓这句话,似是被触动了一般,又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眉心隐隐露出了一丝让人捉摸不透地神采,那眉心处鲜红如血一般的朱砂痣显得更加地醒目。
罂漓漓似是看到了希望一般,急急地上前一把抓住那童子的手,追问到:“可还有办法让他再幻化而生?”
那小小童子沉吟许久,忽然抬起头,仿若看怪物一般地看着罂漓漓:“若是有办法,又如何?”
“上刀山下火海,只要我做得到,就一定要将他带回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罂漓漓脱口而出。
“那,若是要你放弃‘灵翼’呢?”此话一出,罂漓漓微微地一怔,很快她就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灵翼’并不是说他自己,是说的‘灵翼’这件宝物本身,可是,这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也许是看穿了罂漓漓的犹豫,还未待她回答,对方继续说到:“是不是做不到?你们人类啊,都是虚伪的动物,口口声声说着喜欢,其实一旦涉及到真正的利益,让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立刻就翻脸不认人。”
罂漓漓静静地看着这个人小鬼大说着大人话的童子,虽然不知道他为何会说出这般世俗的话来,但是她依然那双金棕色地眸子定定地瞧着他,一字一句道:“如果我可以为了他放弃‘灵翼’呢?又该如何?”
对方原本还想自顾自说教下去,却忽然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般,猛然抬起头来:“你说什么?”
“我说,如果你有办法让仄仄重新幻化而生,我可以放弃‘灵翼’。”用‘灵翼’来换仄仄,这对于罂漓漓来说,基本就是无需衡量的问题,和镰邑等人为了得到‘灵翼’不惜一切代价的做法不同,罂漓漓虽然对宝物也有念想,但若是要她用‘灵翼’来换一条鲜活的生命,答案是毫无疑问的。
对她来说,‘灵翼’不过就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东西,但是仄仄,却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同伴。
“他们不会让你这么做的。”这童子呆愣了半晌,闷闷地扔出这么一句,而他口中的他们,自然是镰邑等人。
“现在‘灵翼’在我手里,要怎么做都是我的自由。你只管说该如何做便是。”罂漓漓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口气愈加坚决。
“你真的可以为了我放弃‘灵翼’?”那童子仿若还是不信一般,一不小心却是说漏了嘴,而聪明如罂漓漓自然是听见了他方才这句话,他用的是‘我’,那就证明,他真的是仄仄。
可是,他所说的放弃,又是什么意思呢?是指要将‘灵翼’交给别人么?
就在此时,罂漓漓忽然觉得脚下一晃,踏着的地面像是发狂野牛的脊背,上下颠动的同时左右摇摆不止。
而且,忽然之间,竟是有些胸闷气短起来,罂漓漓急急地运气按住心神:“怎么回事?!”
她诧异地望着那童子,童子的面色也骤然一变:“不好!有人从你手中抢走了‘灵翼’!你我血契未成,若是有人趁机抢先与我做了血契,那个人便会成为我的新主人!无论如何,你先出去,抢回‘灵翼’再说!”
罂漓漓本来还想多问几句,却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暗,再一睁眼的时候,灵识已经脱离出了‘灵翼’,回到了本体内。
一抬眼,正好瞧见莫奕关切的眼神:“你怎么样?!”
罂漓漓稳了稳自己的心神,虽然喉头有气血涌动,但是好在,心脉似乎并没有受损,她微微地顺了顺气:“怎么回事?”
莫奕微微一怔,似是忽然明白为何罂漓漓方才会被那个人偷袭得手,原来竟是灵识脱窍了。
方才莫奕眼见朱雀和魔使动了手,正在心中盘算自己是否应该出手之时,却忽然感觉身后有异动,待他回头,正好瞧见罂漓漓整个身体向自己的方向倒了过来,而此时她竟是双手空空,方才还在她手中的‘灵翼’已然脱手换了主人!
一切都在那么一瞬,似乎谁也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者说,谁都没有想到,方才还立在罂漓漓身侧的魏星影竟会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些魔族和朱雀身上的时候,忽然下手偷袭了罂漓漓!
而目的,自然是那‘灵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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