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是在汉城游览。法务团乘坐一辆大巴,在心郎法师的带领下去了酷似中国故宫的景福宫,去了韩国著名艺术品汇集场所仁寺洞,还登上了南山公园里高高耸立的汉城塔。站在汉城塔的旋转眺望台上,整个汉城一览无遗,连远处的仁川海和仁川机场都能看到。
当天晚上,他们去仁川机场登上了回国的航班。
回到叠翠山,九位出国学僧在佛学院受到热烈欢迎。学院举行了一场报告会,让他们讲了出访韩国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想。慧昱第一个发言,他重点讲了从汉城广佛寺看到的佛教现代化、全球化迹象。他说,进入二十一世纪,人类的物质生活水准普遍提高,但精神问题也在迅速凸现,人欲横流、道德沦丧等社会弊病引起了人们对文化的普遍反省。生存竞争的高度紧张,使许多人向往放松身心,轻安自在,归真返璞。佛教资深年久,库藏丰富,具有很大的心理治疗、心理安慰和心理开发功能,很可能会在人类文化的重建中扮演重要角色。中国汉传佛教必须应时契机,调整改革,尽快完成现代化进程,以此来与当今世界的发展和变革相契合。这个观点,赢得了师生的一片掌声。
本来,觉通就对自己没能随团出国耿耿于怀,看到慧昱回来之后这么风光,在宿舍里对慧昱说:“去了一个韩国就了不起啦?等我毕了业,我去周游世界!”慧昱听了只是一笑,没有吭声。
在将要毕业离校的几天里,觉通开始在学僧中招兵买马,跟这个谈,跟那个谈,让人家跟他去芙蓉山。然而谈过几个,人家都不答应,觉通以为是待遇问题,就许诺到了那里每月发给五百。这样还是不行,觉通就让慧昱替他动员。慧昱想,能动员几个同学一起去芙蓉山,也真是好事,因为要弘化一方,必须有一批高层次的僧才。他听说一凡毕业后的去向还没定下,觉得一凡功课学得好,品行也不错,尤其是精通梵呗,唱功极佳,去芙蓉山作维那师再好不过。然而他找到一凡说了这意思,一凡却连连摇头,说慧昱你能跟觉通同住,我是不行,我看不惯他那品行。慧昱就把自己的思想变化过程讲给他听,让他“不看僧面看佛面”,为了续佛慧命,承担如来家业,一起去芙蓉山住上几年。一凡想了想说,那我就听你的,去住一段试试,如果实在受不了,拔腿就走。慧昱说,可以可以,你想走就走,我决不拦你。
经过几天苦口婆心的劝说,慧昱终于动员成了三个,除一凡外,还有慈辉和达戒。觉通让能说会道、白面书生模样的慈辉去芙蓉山作知客,让性情耿直、长着一张大红脸的达戒去当僧值。他高兴地说,这样一来,寺院的领导层就有了。以后,再到别处引进一些,新招一些小沙弥,弄到二三十人,就比较有规模啦。觉通对这几个同学讲,离校后大家各自回家看看,顺便也动员一些相熟的僧人,招一些想出家的年轻人一块去芙蓉山。
七月底的一天,叠翠山佛学院第十届学僧毕业典礼隆重举行,省、市佛协会长,市宗教局领导,明若大和尚和全山各寺住持都来出席。典礼在《国歌》声中开始,领导与长老依次讲话,一个个对毕业学僧谆谆教诲,依依叮咛。明若大和尚的讲话更是爱心拳拳,期望殷切。他对学僧们说,毕业不等于成熟,不等于开悟,毕业后的修行之路漫长而艰难,希望大家一定要坚定信念,学有所用,身体力行,做一番弘法利生的大事业!慧昱眼含热泪代表学僧发言,表示一定要谨遵祖训,爱国爱教,知恩报恩,学修并进,庄严国土,利乐有情。
最后,《三宝歌》的旋律响起,老少僧人一齐起立,庄严地唱起了这首由太虚大师作曲、弘一大师作词的教歌:
双手合十 第八章(8)
人天长夜,宇宙黯暗,谁启以光明?
三界火宅,众苦煎逼,谁济以安宁?
大悲大智大雄力,南无佛陀耶!
昭朗万有,任席众生,功德莫能明。
今乃知,唯此是,真正皈依处。
尽形寿,献身命,信受勤奉行!
……
秦老诌的诌:烧疤
和尚过去为什么要在头上烧香疤?那是元朝兴起的。北国鞑子占了中国,老百姓反抗,经常是杀了鞑子跑到寺院里藏起来。皇上就下旨,叫真正的出家人都在头上烧香疤,好辨别真假。
也有人说这事是明朝兴起的。朱洪武当过和尚,知道有些罪犯会借出家逃脱官府缉拿,就叫出家人烧香疤,免得混进坏人。
我听我表弟讲,烧香疤很疼。烧完了有肿头的,有肿脸的,还有的头皮都烂了,一个劲地淌脓。可没有办法,过去要出家,就得过这一关。
清朝的乾隆爷,下江南的时候路过芙蓉山。他到飞云寺里玩,方丈接驾,陪他四处观看。正好,大殿里有一群和尚在受戒烧香疤,乾隆好奇,说朕要进去看看。方丈为难了,心想,万一哪个受戒和尚疼得叫唤起来,惊吓了皇上怎么得了?可他又无法阻止皇上。方丈正在犹豫,抬头看看皇上的脸,忽然有了主意,说您不宜参加受戒仪式,乾隆有些不悦,说怎么啦?方丈说,皇上您“天庭”发亮,这是要交桃花运,看僧人受戒,冲了您的桃花运怎么是好?乾隆一听乐了,心想对呀,我上芙蓉山经过官湖街,见一个碾米的姑娘俊俏得很,正打算晚上召来乐呵乐呵。这样,他就没去看烧香疤,接着下山去了。那个姑娘叫芙蓉,当天晚上就陪皇上睡了觉,第二天皇上走却没带她。虽然没让皇上带走,可从此人家都叫她芙蓉娘娘。芙蓉娘娘一辈子没再出嫁,为乾隆守节。她死后,单独埋在芙蓉山脚下,至今那地方还叫娘娘坟。
光绪年间,孙中山反清。怡春有个肖举人,也暗地里随了孙中山。他那年自己造了炸弹,去北京炸慈禧。结果慈禧没炸着,倒把自己暴露了。他偷偷跑回来,怕叫官府逮去杀头,就藏到了芙蓉山上。当时飞云寺的住持是花净,跟肖举人是老朋友。肖举人到了山上,花净问他:你要脸还是要命?肖举人说,我当然要命。花净说,那好,你快躺下,把眼睛闭上。等肖举人躺下,他把一壶开水浇到了肖举人的脸上,把他的脸皮全都烫烂了。藏了一段时间,肖举人的脸皮重新长好,除了方丈,谁也不认识他。官府上山搜查过,可就是认不出肖举人。肖举人保住了命,等到孙中山革命成功,他想去谋个一官半职,可孙中山说,算了吧,就你这张脸,实在有损革命军形象。肖举人死了当官的心,回山上当了个真和尚,法号叫法一。法一研究佛经多年,最后写成一本书,听说在南京出版了,这书咱没见过。花净本想叫他接班当方丈,可是法一写书累坏了身体,死在了他的头里。这样,法扬就代替法一,接了花净的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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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手合十 第九章(1)
在“非典”最猖獗的那段时间里,孟忏在互联网上发布了一则启事:
一对不孕夫妇,渴求子女。诚向年龄在20-29岁、身体健康、五官端正、品学兼优、无家族遗传病史、大学以上学历之女性征求卵子,婚否不限。有愿捐献者,将有万元以上重谢。有意者请回信:kelianren5555@
可怜人呜呜呜呜。孟忏在网上注册这个专用信箱,贴这则启事时,真是哭得一塌糊涂。向别的女人征卵,她是多么不情愿,心里充塞了多少痛苦!
但没有别的办法。想要孩子,自己的身体却有毛病,这是不得已而为之。春节后,她在上海查出自己的卵子有问题,丈夫方建勋倒是豁达,说孟忏你不要难过,不能生就不能生,咱们一样过日子。孟忏说,我不,我非要生一个不可,医生说可以让别人捐卵,咱们也那么办。方建勋叹口气说,好吧。
二人回家后商量,这事一定要谨慎、保密。孟忏说,由她在网上发启事,物色好对象之后采用“互盲”方式,不向捐卵者透露地址,不和她见面,一切由聘请的律师代理,免得日后出麻烦。方建勋说,好,就这么办。商量完这事,方建勋就回山西继续倒腾煤炭。
孟忏忍着心中的剧痛写好启事,在电话里念给方建勋听。方建勋听罢沉吟了一下,说你贴在“芳草萋萋”网站上吧,那是个大学生的社区,容易找到高层次的应征者。孟忏正要上网发布,对门邻居小路来说的事情却让她犯了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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