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有个好的去处是幸事。”何檀回答。
温斯珺听得直想笑,于是他双手撑在桌上也爽快大笑出声。
“真好笑啊,你所谓的好去处是指被人玩弄,终生失去该有的自由吗?”
“别把我说的那么可恨,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何檀心口在发疼,低头看那把突出的剪刀,越看越心惊,原来这才是这小子同意染发的理由。
兜兜转转那么大个圈子,就为了弄到一把方便携带的武器。
得亏他怕被发现没拿太大的,否则她真的会死。
即便如此,剪刀捅进心口的感觉也不愉快,她抬手握住剪刀柄,颤着手用力一拔,鲜血落出来,她将沾着血的剪刀顺着桌面滑到温斯珺面前。
“收着吧,好不容易弄来的。”
“不要了。”温斯珺面无表情地说,“我嫌她脏。”
意有所指的骂腔让何檀意识到这个儿子心里很复杂,不能按常人的行为分析。
“那回头我给你准备新的。”何檀安抚道,“其实当年温以勋意识到我的目的后主动求死,他一直以为我很爱他,是被他救出魔窟的小白花,他不知道我接近他是为了拿到那份他们调查五年的名单。”
温斯珺对那份名单隐约有印象。
当年案发后,他在医院里待了两个月才被他姑姑领回家。
那两个月间他见到很多不同的医生,每次医生身边都会有警察的人在,没有专门的审问,全是旁敲侧击的询问。
多次提到的一个词就是名单。
警方没在温以勋那找到名单,是不是代表她成功了?
“别这么看着我,我也没能拿到那份名单,他在我动手前先将名单寄存了。”
温斯珺突然想到她为什么会在这么多年后来找自己了。
他看着不语的何檀,笑了:“查这么多年终于找将找到那份东西,结果发现你打不开。”
空气里有很淡的血腥味,是从何檀身上飘过来的。
伤口说是很深,被她用手捂着,倒是没再有流淌。
只是她的笑容看起来不太好:“你还像小时候那么聪明。”
“怎么,那份文件需要我的指纹还是瞳孔?”温斯珺找到了自己十多年又出现在何檀这的价值,恶心居多,“你真没把我当做是一个完整的人。”
否则怎么会想到利用他多年前有过感情基础的周添寅来布局呢。
有这么个亲妈,就是他人生永远跨不过去的鸿沟。
温斯珺感到悲哀又可气,气自己昨天没从理发师那顺一把大点的剪刀,能在今晚直接杀了她。
“别这么说,你帮了我也不是完全没好处,难道你不想找周添寅报仇?他可是要杀了你的人。”
“这是我和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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