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泊序啧了声:“看不出来人民警察还会玩这套。”
“人名警察会玩得很多,我想你不是特别想知道。”温斯珺拍开他妄想把花插在自己鬓边的手,仰头躲着,“我劝你注意你的行为举止,否则又要进羁押室再体验数喷泉的日子。”
设想那画面,陈泊序居然有点期待。
“都说那么多,那我再说点。当年听说野杀这个人的时候,我多嘴问过,有人和我说国内某个大集团和他有密切关系。”
能在宣平市被称为大集团的,仅典鸿集团。
这提醒就是说给聋子听,他也能猜出来。
让温斯珺费解的是:“你在国外真只是个实验室的老板兼主要研究人?”
“朋友比较多,也能算是个社牛达人吧?”陈泊序这么定义自己。
“多到能知道那么多野杀的资料。”温斯珺又道,“你认识野杀,那画杀呢?”
陈泊序轻嗅月季,淡淡的芳香,掩盖住他说谎时的小动作:“不认识,听名字像是和野杀有关系的。”
“是他弟弟。”温斯珺似乎没拿这个试探的意思,“机场塞你资料给我的就是他。”
这话一出,陈泊序心道,不好,上当了。
而温斯珺终于露出个非常浅的笑容,是大计终成的胜利。
“陈泊序陈先生。”
连语气都有点儿藏不住的小开心。
陈泊序用大拇指的指腹揩揩额角:“就不能和你这样的人说几句掏心窝的话。”
这就很不讨喜了。
温斯珺收敛笑容:“你那是在掏心窝吗?”
是在打自己的小算盘,又不是两三岁的小孩子过家家,谁还能相信天上会有免费的馅饼掉下来?
“行,我认栽。”陈泊序反思,这次败在他手里全是因为信了他对自己有竹马不该有的心软,“我认识画杀,仅仅认识。”
“那么,你和野杀到底有没有恩怨?”
再往前走就是招待所,所以温斯珺停下了脚步。
陈泊序:“他曾经带着一份残缺的梦蝶无痕找到我,给出一个让很多人无法拒绝的高价,请我完成它。”
难怪他对梦蝶无痕的配方那么清楚。
温斯珺也不难猜出他得罪野杀的原因。
“我拒绝了,搞研究这一行的,看一个东西的用途就能想到它引起的最坏结果。”陈泊序转动着鲜红的月季,“我不想让那东西出来害人,干脆和他说,那是个注定失败的东西,不要浪费时间。”
那时候陈泊序因为发表了几份很有份量的论文在圈内名声大噪,所以被野杀求上了门。
而同样领域里,还有不少高水平的人。
他不愿,在巨额金钱面前,自然有人丢了骨气,顺便戳破他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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