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斐x谢书衍
“唔…”
阳光透过窗户,肆意洒在地板上,头顶上昏黄的吊灯,早已不是阳光的对手,贺斐身上每一处疲倦的毛孔,都在这一刻被唤醒。
“谢老师?”贺斐这一张嘴,嗓子沙哑的不像话,静悄悄的家里,没有任何人回应他,他又嚎了一声,“谢书衍!”
提高音量后,贺斐被震得脑瓜子嗡嗡作响,他一翻身,咕噜一声滚到了地板上,原来他没在卧室,昨晚是在客厅睡的。
他就奇了怪了,就谢书衍那洁癖的毛病,能放任他…心中的抱怨戛然而止。
贺斐爬起身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沿,昨天的事情,在他脑子里跟走马灯似的播放。
他和谢书衍离婚了。
谁他妈的还管得了他,他现在单身汉一个,那还不得天上地下,唯我独尊,别说是睡在客厅,就算是他挂阳台上,也没人敢多和他啰嗦一句。
贺斐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嘚瑟地站在客厅里巡视了一周一圈,他先前没觉得他家这么宽敞,这少了个管事的人,心里也敞亮多了。
“呕!”没等贺斐高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捂住嘴往厕所狂奔,紧接着一阵昏天黑地的恶心,最后他气喘吁吁地趴在马桶前。
哪都好,就是没人管他了。
冲水键被按下后传出哗哗的流水声,贺斐东倒西歪地站到镜子前,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是吧。”他拍了拍略带胡茬的下巴,黑眼圈跟祖传似的,他冷不丁笑了一声,“这要是被谢书衍看到,肯定得守着我把胡子刮了再出门。”
他永远记得谢书衍作为特级教师,去外地学习一周回来,看到他第一眼时,那种嫌弃的目光。
谢书衍是贺斐最不喜欢的omega类型,冷冰冰的,像是块捂不热的石头,除了发情期的时候像个omega,平时一点都没有omega的善解人意和温柔贤惠。
那天他去机场接谢书衍回家,两人一个礼拜没有见面,贺斐在谢书衍的眼神里丝毫看不出想念之情。
谢书衍端坐在副驾驶,斟酌了很久,才对贺斐不修边幅的样子做出评价,“以后出门刮下胡子吧。”
开车的贺斐不以为然,他摸着下巴朝后视镜看了一眼,这不得多了一丝成熟男人的美丽,这狂野劲儿,隔着二里地都能迷倒一片omega。
贺斐没说刮,也没说不刮,他和谢书衍结婚这些日子以来,他算是明白了一个道理。
谢书衍又迂腐又顽固,他决定好的事情,即便是贺斐有异议,他也会用他的方式,让贺斐改变意见。
晚上洗过澡后,贺斐站在镜子前打量着自己的脸,反正这胡子是刮也得刮,不刮也得刮,左右都是谢书衍说了算,他冲着浴室门外喊道:“谢老师。”
很快,谢书衍穿着居家服出现在他面前,金丝边框的眼镜下,藏着张面若冰霜的脸,“有事?”
“你不是让我刮胡子?你来帮我刮吧。”既然自己反抗不了,总得让谢书衍也跟着自己不痛快。
话音刚落,贺斐也不给谢书衍拒绝的机会,他一把将人抱起,放到了洗手台上。
只听到谢书衍失态地惊呼一声,被糊上一层雾气的镜片下,是张涨红的脸。
贺斐痞赖一笑,眉峰一挑,将刮胡刀塞到谢书衍手里,“来吧。”
被贺斐困在洗手台上,谢书衍只能妥协,他挤上泡沫敷到贺斐的脸上,等待泡沫软化胡茬的几分钟有些尴尬。
他俩又隔得近,贺斐脸皮厚,厚到老是冲他嬉皮笑脸的。
贺斐的信息素味道是夹杂着薄荷香气的烟草味儿,乍闻带着一股子清香,细闻薄荷的余香中,带着点烟草的苦涩。
富有alpha的压迫性,也是贺斐独有的匪气和痞性。
谢书衍不动声色地别过脑袋,不想和这颗猪头对视。
他昙花香味的信息素味道,根本不是贺斐的对手。
昙花一现,是他信息素的特质,只有在发情期的时候,香味会格外浓烈,放到平时,昙花的清香难以捕捉。
可贺斐说谢书衍信息素味道很浓郁,大概是他俩信息素匹配度高的缘故,也正因为匹配度过高,高岭之花谢老师,才会在发情期间和贺斐一夜情。
等到泡沫软化胡茬后,谢书衍面无表情地托着贺斐的下巴,细嫩的手指摩挲在粗糙的下颚上,专注地看着剃须刀游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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