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下午时分,车马迤逦走出群山,来到一条大河边。
王鹤鸣招呼两人下了车,一起来到河堤上,只见烟波浩渺,横无际涯,两岸之间不辨牛马。
陈子灿讶声道:“好一条大河,这是黄河?”
后面童和尚笑着说:“小神仙说笑了,这哪里是黄河!”
“这是大沙河,黄河可没有那么清。”
“现在正值春汛,河水是大了些,但这条河,平日也总有一里多宽呢!”
陈子灿可不知道,后世的大沙河变成了一条小河沟,几乎干涸。
只留下一条一千两百米长的沙河特大桥,见证着这条河当初的波澜壮阔,和历史的沧海桑田。
“多谢童大哥指教。”
陈子灿连忙和童和尚见礼。
童和尚受宠若惊,赶紧还礼。
“哎呦使不得,小神仙不要多礼,老童生受不起!”
“周颠仙,可是白莲教三百年前的老前辈,跟咱们,最少差着十几辈呢!”
“你是他的弟子……”
陈子灿脸都臊红了,急忙拉住童和尚。
“童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
“您胸怀宽广,武艺高强,我是真心叫你一声大哥,提周——”
旁边王鹤鸣拍拍他的肩膀,接过话头:“童三哥,江湖儿女,讲究的是杯酒相交许生死,婆婆妈妈的,有什么意思!”
“周前辈,做他的前辈高人,陈兄弟,做他的自家兄弟,两不相干。”
“以后,你也别再叫他“小神仙”,叫陈兄弟就是。”
陈子灿本想说明,自己和周颠仙并无瓜葛,王鹤鸣又扯扯他袖子。
于是改口道:“王大哥说的对,小弟以后,就称呼你童大哥了!”
童和尚又是惶恐,又是高兴,连连答应。
陈子灿见他双眼已经好多了,只是略微有点红肿,这才放下心来。
而田不耕,自觉满脸的草药没脸见人,也不下车。
陈子灿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他依旧讪讪地应付了几句,显然是心里还有些芥蒂。
那边王鹤鸣分派人手,沿大沙河上下游寻找渡船。
其他人卸下马匹,松了肚带,让马儿歇歇脚,用精料喂上。
剩下的,有的砍柴担水,有的支锅烧饭,几十个人各司其职,一会儿功夫就都措置妥当。
陈子灿看的心下赞叹不已。
八百里洞庭,还是太小了!
这位王鹤鸣王大哥,是个一遇风云便化龙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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