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季澄压着的江厌闻言浑身一僵,季澄心里正不得劲,没注意到江厌的变化。
“季澄,你谈恋爱关我什么事。”
季澄压在江厌身上,手勾住他的脖子,头往前微低了一点,嘴巴正好凑在江厌耳边:“因为…我早恋啊,老师不是最讨厌学生早恋吗,会影响学习啊。”
“你…”江厌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被季澄的逻辑击败:“你觉得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觉得是就是啊。”季澄气道:“江厌,你不要这样,你要是生气就生气,你不要生闷气,我最讨厌别人憋着不说话了,你是要把我气死我吗,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我错了我也是会改的,那我都不知道我哪里错了,我怎么改嘛。”
季澄趴在江厌的背上碎碎念了一大堆,最后又道:“如果是你嫌他们嘴贱,那我就骂他们一顿,如果你是嫌我早恋,那我…那我就不早恋了好好学习呗,反正我对谈恋爱也没什么兴趣啊,我,我只给你说,我初吻其实还在呢,我当时没亲南雪。”
季澄说道这里自己也觉得有点苦恼,思及南雪刚刚找自己说的一番话,他好像找到了一个发泄口,便低声道:“那天…我跟她去游乐园玩,她想亲我,我…我就去上厕所了,没让她亲,南雪刚刚问我为什么跑,其实我也不知道,她过来亲我的时候,我闻到了她身上的香气,还看了她脸上的粉,我就想跑…她还问我是不是gay,你说她是不是傻?”
季澄这番话说的有点混乱,可能自己思绪都没整理清楚,江厌被季澄压着,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我看你有点傻。”
“什么?”季澄没听清楚江厌的话,又问了一遍,
江厌没回答,他手在后面拖着季澄的屁股,他伸手拍了一下季澄的屁股:“你要压我到什么时候?”
“啊…哦哦哦。”季澄这才想起自己还压着江厌,他却没有下来,而是又勒了勒江厌的脖子:“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生气我就下来。”
话题又回到了原点,江厌叹了口气,把季澄往上拖了拖:“季澄,我很认真的跟你讲,我真的没有生气。”
“那你走什么啊。”季澄道:“你明显就是不高兴。”“我吃饱了。”江厌道:“你不是说要带我在省城玩,晚上还要吃很好吃火锅吗,还去不去?”
江厌这么一说,季澄终于记起了来之前跟江厌说的话,当即把江厌生气这件事抛到脑后:“去啊,晚上江边有表演,我们吃完火锅去看。”
“嗯。”季澄已经压在江厌身上一会了,虽然有些累了,但江厌还是牢牢托着季澄:“走吧,你说去哪就去哪。”
预赛的成绩很快就出了,江厌是区第一,下个月会进行省级的比赛,江厌是一中这几年来唯一一个进入省赛的学生,知道成绩后,校长亲自给江厌联系了一个附中专门教竞赛的老师给江厌进行辅导,江厌每周六周日会去省城上竞赛课。
而季澄有时候会陪江厌一块去上课,江厌上课,他就在省城跟韩宇他们吃喝玩乐,江厌上完课,他再带着江厌一块在省城玩。
有时候季澄懒得去,江厌就自己去省城,上完课回来再给季澄抽空上课,再给季澄做顿夜宵。
时间很快进入十二月,语文课的时候,窗户外有洋洋洒洒盐粒大小的雪花落下来,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措不及防的到来,这场雪来的很急,十几分钟后,盐粒大小的雪就变成了鹅毛般的大学。
一开始班上的同学还能抑制住自己激动的心情,偷偷往外瞄,随着雪变大,好些人就憋不住了,光明正大的往外看,语文老师大概也知道场面控不住了,索性讲起了以雪为题怎么写作文。
晚上下晚自习的时候,雪已经积的挺厚了,江厌跟季澄往家里走的时候,走到小区楼下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人堆了个雪人,那雪人到季澄腰那么高,堆的有模有样的,不仅拿了纽扣和胡萝卜做眼睛和鼻子,还给学生戴了顶圣诞帽。
季澄拉着江厌去看雪人,盯着雪人左看右看,发现雪人身上还写了字。
“刘园园?”季澄拿着手机一看:“这是堆雪人的人的名字吗?”
“大概吧。”江厌道。
季澄盯着雪人看了一会突然道:“我们也来堆吧?我堆你,你堆我怎么样,哈哈哈哈。”
江厌看了一眼雪人道:“好。”
季澄说干就干,捏了团雪就堆起来,季澄捏了个拳头大小的圆团团出来,一边时不时看江厌一眼一边给雪人塑形,雪太冰了,他时不时空出一只手来给手哈热气。
季澄很快捏出一个存钱罐大小的雪人雏形,他又捡了两个黑色小石子当眼睛,又在眼睛下面抹了点土,最后献宝一样给江厌看:“你看,堆好了,多像你啊。”
江厌看了一眼季澄堆得雪人,这雪人不像别的雪人一样圆滚滚的,而是有点瘦长瘦长的,脑袋和身子都是椭圆形的,江厌盯着雪人道:“那里像了。”
“那里不像了?”季澄捧着雪人道:“你看,又瘦又高,你腿那么长,我还特意给你把下半身堆得这么长,而且,这皮肤白的,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多像呐,多帅的雪人,简直完美还原,我堆的是艺术品吧。”
季澄的语气还真有点陶醉,江厌盯着雪人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开心就好。”
季澄捧着雪人手有点冷,他把雪人放到地上,又往江厌那边看:“你堆的呢,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江厌给季澄让出了一点空间,让季澄看他手上的雪人,江厌的雪人堆的就常规了许多,手上的雪人比季澄堆的那个略小一点,圆圆滚滚的,也不知道怎么找的石子儿,眼睛又大又圆,雪人的脸上还点了两个洞,嘴是用手指画出来的一个弧形,看起来还挺娇憨可爱。
季澄指头戳了戳那两个洞:“这是什么?”
“酒窝。”江厌站起身来,将雪人捧起来,用手指在雪人肚子上划出两个字。
——季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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